暖香閣的最頂層,站在這里幾乎可以俯瞰京城,所以這層的價格也尤其貴,尤其難訂。但因其景色宜人,足夠顯擺,還是有不少達官權貴費盡心思在這里住一晚。
“二哥,宮里亂成這樣,你還能穩如泰山的喝酒,弟弟佩服啊。”靠窗男人身穿華貴黑衣,意興闌珊的打趣著半躺著悠閑喝酒的男人。
偌大的頂層只有他們兩人,顯得空空蕩蕩,雖然靠窗男人壓低了聲音,但沒有其他聲音的打擾下,另一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四弟不要急,我們只是來看戲的,不是來爭吵的,看戲嘛最重要的是開心!”半躺著的男人臉上噙著笑意,一身黑衣卻用金絲點綴,暗紋蛟龍,腰間玉扣遠遠看著就不是凡品。
兩人正是當今二皇子元瑾和四皇子元玢。
暖香閣是四皇子暗地操縱的產業,頂層有幾間房間是兩人專屬,但今晚兩人擔心傳出風言風語,還是直接清空頂層。
“二哥你還真是不急啊,宮里一片迷霧,這幾天連太監都不讓出宮,咱們在宮外,但大哥可在御前......”
“你可別說你什么想法都沒有?”
聽著元玢的話,元瑾扶著椅子站了起來,喝了很多酒的他已經有點站不穩。元玢眼疾手快,馬上上去扶著他。
兩人站在窗邊,只拉起一半簾子,不約而同的看向宮里。
片刻后元瑾才淡然一笑,道“大哥監國多少年了?”
“五年,今年是第六年。”
元瑾點點頭,贊賞道“你倒是記得清楚。是啊,六年了,六年......”
接著說道“如果今年還是大哥監國,不是父皇親政,那太子之位十有八九就是大哥的了。”
“父皇二十多年都沒立儲,怎么會是今年呢?”元玢不解問道。
“那是怕我們壞了他的算計!”元瑾聲音沉沉,好像在說一件小事。
火光里他的目光看向深宮,無奈道“爺爺跟咱們父皇是一種人,清修不過是父皇隱瞞世人的手段罷了。二十多年積蓄,盡在一戰了......”
“二哥,這......莫非父皇真要對北胡開戰?”
“嗯,大差不差了,要不然父皇也不會留著劉知遠那頭肥豬,他在給自己備肉呢!”輕輕點頭,元瑾聲音輕淡,借著冷風醒了醒酒才接著解釋。
“父皇在當太子時就謹小慎微,謀而后動,不會做冒險大意的事,今晚也是如此。如果今晚有人在背后做小動作,最后的下場一定是死!為了這一天,他等了二十多年,不會心軟的!”
元玢知道二哥說的是什么意思,深宮里還能有什么小動作?無非是那把龍椅,可惜他們兩人只能看看。
“雖說這是家事,但百官......”
“你還真的相信那群書呆子?”回過頭詫異的看著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元瑾眼里充滿嘲諷。
“那些人爭名奪利還行,要是論到奪權還得靠武將!”
元玢不忿道“難道我們就等著大哥坐上那把椅子,我們繼續當一輩子的閑散王爺嗎?”
“等明年吧,父皇活不了多久了,我們還有機會!”
元瑾死死盯著皇宮方向,仿佛想看透一切,宛如一條虎視眈眈的惡龍。
皇宮的紅墻里,秦爺亦步亦趨,速度卻一點不慢,轉眼便到清玄宮門口。
門口當差的太監見他走近,早已嚇得兩股戰戰,但是皇帝坐在里面,他們也不敢不攔。
“來人止步!”一個太監色厲內荏的喊著,只是聲音里的顫抖讓人一聽就知道怕的要死。
秦爺不想浪費時間,輕輕揮手,真氣流動掀開幾人,至于是死是活,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無人阻攔后,秦爺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