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列兩邊的元琢和馮公公兩人詫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陸文玉,有點聽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好用”?難不成那人心懷不軌?還是胃口太大?
“起來說說,此人為何可用,又因何不好用?”元琢來了興趣,好奇問道。
聽話站起來的陸文玉卻沒有坐下,而是站著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臣之所以說此人可用,是因為此人心思沉穩,做事有條不紊。既不貪功冒進,也不會躊躇猶豫,是個有條有理,能處理好大小事情,可謂能用。”
元琢有點吃驚,因為陸文玉身居高位多年,什么人沒見過?居然對一個小子有這么高的評價。
這下就連元琢都來了興趣,興致盎然問道“哦?倒是很少聽到文玉對一個人有這么高的評價。那不好用是因何,說給朕聽聽。”
“坐下說坐下說,大伴也坐,咱們倆好好聽聽,此人有何特別之處。
隨著元琢輕輕擺手,陸文玉緩緩點頭坐下。屁股下暖凳的炭火雖然不大,但卻很溫暖。
感受著坐下的暖意,陸文玉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臣說此人不好用,是因為此人行事毫無顧忌,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不知道陛下還記不記得侯爺被殺案里,駙馬因牽扯其中而進了昭獄,后來丟了半條命。”
“有這種事?朕倒是不清楚。”元琢抱著手,回想道。
旁邊馮公公急忙開口提醒,“主子,是侯爺和國公進宮那時候的事。”
“哦……朕想起來了。駙馬那件事是此人做的?”
“確實是他。”陸文玉回道。沉默了片刻后,接著解釋道“是因為駙馬有事得罪了他。”
“年初江南的欽差案,也是此人收的尾。”
元琢點頭笑道,“此人還真是一點官場規矩都不講,哈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
“這么看來此人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過目前這種人反而是我們需要的人,一堆麻煩事都可以讓他去做。”
“是啊。”陸文玉感慨道,在他的心里趙就還是好用的,就是錢必須要給夠。只要價格夠高,趙就做事還是可以放心的。
解決完趙就的事情并給趙就定下基調之后,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陸文玉進宮只是解釋信里的事,如今元琢已經定下了,自己也不用再解釋什么。
而元琢則是在沉思著接下來該怎么辦,如今季節不對不能出兵。必須要穩定,將事情的影響降低,同時引開胡人的注意。開春之后才好驟然出兵,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該如何?文玉你說說你的看法。”
“陛下,臣以為一動不如一靜,無論如何都要拖到氣候回暖。如今關外冰天雪地,實在不是出兵的好時機。”
陸文玉的話可以說說到了元琢心里,當然要拖,可是問題是,該怎么拖呢?胡人不是白癡,想要一點破綻都不露,必須要鬧出大動靜!
踱著步的元琢心煩意亂,對于這些一點頭緒都沒有。江南欽差案都沒有多大動靜,難不成要弄出另一樁比殺欽差還大的案子?
心里越想越亂,索性直接問道“該如何靜呢?要是什么都不做,胡人遲早能看出點端倪......”
“臣有一計。”
“速速說與朕聽!”元琢急切道。
暖凳上的陸文玉拱手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個頭,沉聲道“請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否則臣不敢說。”
“好,好。文玉快快起來,朕恕你無罪,任何話都無罪,且說來!軍國大事面前,需先考慮天下百姓!”
元琢的話算是底線,意思是無論什么,都不能逼起民反。民間的穩定必須要維持,這是發動戰爭的基本。
陸文玉當然聽得懂其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