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里,汴州城內先后升起幾股真氣波動。
酒樓、客棧、青樓里入了品的江湖人剎那便已感知到。而沒入品的,看著身邊動作突然一頓的“前輩”們。
不禁問道“閣下這是?莫非外面又有小宗師動手?”
入了品的并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匆匆忙忙翻窗出去,朝著真氣波動的方向趕去。
待眾人來到驛站附近時,高樓樓頂依舊站了不少人。
有熟人在場的紛紛打起招呼,而沒有相熟朋友的,則默默站在一邊觀戰。
盡管天上飄著雨,但絲毫不影響眾人的興趣。甚至有不少人抱著手,調侃打趣。
“江南果然好啊,隔兩天就能看一場小宗師打架。”
“別說小宗師了,過兩天鬧不好就是大宗師捉對廝殺了。”
“哈哈哈,你別說,這磅礴的真氣,可真叫人羨慕!”
“你說的,不是真氣吧?”
這話惹得一些人哈哈大笑,現場好像不是在看小宗師打架,反倒像在看一場丑角主演的大戲。
肆無忌憚的玩笑很快就擾亂了場內氣氛,立刻就有入了品的人出聲呵斥道:“閉嘴!不想看就滾!”
“有你什么事?狗拿耗子......”
話沒說完,說話的人便被真氣沖得站不穩身形,好在旁邊有熟人扶了一把,才沒有跌下去。
那人剛想發怒,卻被身邊人拉住,搖搖頭低聲勸道:“算了,咱們一群六七品的,動起手來還不夠人家殺的,算了算了。”
那人狠狠的瞪了人群一眼,才無可奈何的轉移視線。他也找不到剛剛到手的是誰,干脆就坡下驢了。
“唉,這里有四股真氣波動,怎么只看到兩個人?”人群里有人發問。
“另外兩個在天上!”很快便有修為高的沉聲回答他。
“受教了,多謝師兄。”
眾人目光沉沉看著,地上天上真氣不斷碰撞,很快就白熱化了。
在遠處的屋頂上,幾道殘影不斷閃爍,你跑我追。
玉衡跟在趙就身后,兩人距離卻始終拉不近。要不是趙就時不時吐口血,說不定他早放棄了。
他也沒辦法,只好不斷嘲諷和放狠話,“小子,還是留下吧,在這里死總好過拋尸荒野!”
“交出補天寶經的消息,我們馬上就走,絕不打擾,如何?”
“我看你還能強撐到什么時候,可別讓我抓住你咯,否則必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著時間推移和趙就半路不斷拐彎,城墻已經近在眼前。
趙就沒有絲毫猶豫,速度瞬間加快,眨眼間便掠過城墻。
身后的人同樣緊追不舍,一個個掠過城墻。
雙方速度都不慢,加上趙就時不時萎靡一下,所以并沒有拉開多大距離。
在城外跑出去一段距離,起起落落之間,雙方鞋上都沾了些許水珠。但雙方都沒有停下來的心思。
緊跟著趙就的玉衡不由咬牙暗罵,“這小子,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哪怕是道門的傳統養氣功夫,也沒有這么多真氣吧?”
“一個二品修為的人,氣息一直波動不穩,時不時還要吐口血的人真能跑這么遠?”
他不理解,總感覺自己中計了,但周圍又感覺不到一點真氣的波動,奇也怪哉!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那小子就是功法特殊了點?
正當他有點懷疑時,前面的趙就卻停下了腳步。不是趙就不想再跑了,而是前面樹上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趙大人,想去哪里啊?喲!怎么還流血了?”
“不會是被人暗算了吧?誰啊?膽子這么大,敢暗算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