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錦衣衛(wèi)衙門。
陸文玉聚精會神看著桌上的信,里面所寫正是趙就在汴州遇刺的詳細(xì)經(jīng)過,和汴州城內(nèi)的情況。
越往下看,陸文玉的眉頭皺得越緊。紙上字?jǐn)?shù)不多,不過短短幾行,他翻來覆去的看著,好像從中能找出特別的東西。
可惜,字終歸只是字,何況是墨跡已干的字,再怎么看,都看不出花來。
他托著下巴,閉上眼睛沉思著。
遇刺!又是欽差遇刺!是上一次殺死的江如海的人做的嗎?應(yīng)該不是,自覺告訴他,不是。
那會是誰呢?又是江南那些地方官員?按理說不至于啊,不就是十萬擔(dān)糧食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找糧商借借就能混過去,不至于殺人吧?
思來想去,半點頭緒都沒有。索性招手讓當(dāng)差的錦衣衛(wèi)進(jìn)來。
“備轎,我要進(jìn)宮。”
無論是誰動的手,欽差遇刺都是一件大事。這種天大的事情,不應(yīng)該瞞著皇上,也不能瞞著皇上。
手下人效率很高,轎子很快便停在門口。陸文玉一身鮮紅蟒袍,手托官帽,坐進(jìn)轎子往宮門而去。
西苑門口,陸文玉剛走下轎子,第一眼便看到急匆匆往外跑的馮公公。
他心里疑惑,剛想攔著馮公公問清楚。沒想到馮公公看到他,頓時眼前一亮,快步跑了過來。
氣喘吁吁說道:“陸大人,陛,陛下有旨,正讓我出去找你呢。沒想到恰好在這里遇到,快跟我進(jìn)去吧。”
皇上找我?陸文玉心里有點疑惑,急忙問道:“馮公公,皇上為何找我啊?”
“哎喲陸大人喂,出大事了!”馮公公邊走邊看了眼左右,確定無人才說道:“陸大人哦,欽差在汴州遇刺的事,你還不知道嗎?”
原來是這件事啊。陸文玉松了口氣,笑道:“陸某進(jìn)宮,正是為了欽差遇刺一事。”
馮公公一笑,那還真是巧了。既然陸文玉知道,那他的心也能放回肚子里了。
“咱家還以為陸大人不知道呢,真是白擔(dān)心一場,哈哈哈。走吧,咱們先進(jìn)去見皇上再說。”
“馮公公請。”
兩人一路往清玄宮走去,到了門前。陸文玉按規(guī)矩,在門外等著,馮公公先進(jìn)去通報。
等了一會,馮公公走了出來,笑道:“陸大人,皇上讓你進(jìn)去。”
接著壓低聲音提醒道:“內(nèi)閣的李授李大人,也在里面。”
“多謝馮公公。”陸文玉拱手道謝。
走進(jìn)清玄宮里,第一眼便看到恭恭敬敬站著的李授,還有端坐在書案后的元琢。
陸文玉跪下,恭恭敬敬行禮,“臣陸文玉,叩見皇上。”
看見陸文玉進(jìn)來,元琢朝馮公公招招手,“大伴,去給文玉搬把凳子過來。”
“是。”
“謝皇上賜座。”禮節(jié)完畢,陸文玉才小心坐下。
人已到,元琢干脆開門見山。
說道:“文玉啊,朕召你進(jìn)宮,是為了欽差在汴州遇刺一事。想必手下的人,有給你去信講過事情經(jīng)過吧?”
“有。”陸文玉實話實說,起身從懷里拿出已經(jīng)拆開的信,放在書案上。
可元琢只是點點頭,“屬下給你的信,朕就不看了。你,朕信得過。”
說是這么說,陸文玉可不敢傻乎乎的照話回話。屬下?那是結(jié)黨營私。
連忙跪下行禮道:“在朝為官,就是為皇上效力。無論是誰,都是皇上的臣下。”
“哈哈哈。”元琢哈哈大笑,氣氛也輕松不少。
擺擺手,說:“好了好了,朕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先處理手頭的事吧。對于這次欽差遇刺,李閣老、文玉,還有大伴,都說說你們的看法,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