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知府衙門,玄武悠閑自在地斜躺在太師椅上,邊喝著熱茶邊哼著小曲。
因牽扯到欽差遇刺,而被抓進大牢的江湖人,昨天一個都不剩,全放了。現(xiàn)在無事可做,悠閑愜意,甚至百無聊賴。
恨不得叫上一排歌姬,排著隊給他唱小曲,從“玉樹后庭花”一直唱到“西門大官人金槍挑四花”。可惜,腳下是知府衙門,唉,算了。
他抱憾搖頭,端起茶杯打算把心里惋惜連同熱茶一起咽下時,門外跑進來個衙役。恭敬請示道:“大人,衙門外面有兩個和尚求見。”
和尚?玄武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和尚。狐疑問:“是求見我嗎?”
衙役肯定道:“那兩個和尚說了,求見錦衣衛(wèi)的大人。”
錦衣衛(wèi)?那就只能是我了。玄武點點頭,困惑道:“法號呢?”
“寶樹和容,容什么。”一時間想不起來第二個,衙役急得直撓頭。
“容海?”玄武輕聲提醒。
“對,就是容海!大人神機妙算,好生厲害!”衙役拍著拍著馬屁。
“帶進來。”
不消半刻鐘,衙役帶著寶樹和容海走進來。玄武連動都不動,斜睨了他倆一眼,揮揮手讓衙役下去,漠然問:“你們求見本官,所為何事啊?”
兩人目光交匯,寶樹很有默契,平靜開口:“請欽差大人給我等一個說法?”
玄武聽到“欽差”二字,頓時松了口氣。不是來找自己的就好,這倆老牌小宗師,自己還真搞不定!
還是讓白虎來吧。
放下茶杯咂巴咂巴茶味,打發(fā)兩人道:“尼瑪倆念經(jīng)念傻了?人都不認(rèn)!我不是欽差,欽差在楚州呢!”
兩人聞言一怔,仔細打量幾眼,上首的玄武越看越不像欽差。索性告謝道別,急匆匆往外面走。
“介尼瑪不傻子嘛!”
笑話完兩人,端起茶杯剛送到嘴邊,衙役又跑了進來。這次并不像上次那般從容,火急火燎說:“大,大人。外面有,有人要見你。”
又來?玄武惱怒的丟下茶杯,沒好氣道:“都叫進來!還有誰想見我的,統(tǒng)統(tǒng)叫進來,我一次見完!”
“好,我這就去。”
衙役剛走出去,一道人影便晃晃悠悠走進來。只一眼,玄武瞬間換了臉色,笑著問道:“何公公有事?”
來人紅色官袍、官帽,體態(tài)微胖,面白無須,正是司禮監(jiān)的何均何公公。
“咋是你呢?咱家找趙大人。”何公公跟玄武早就認(rèn)識,不需客套太多,開門見山問。
小聲關(guān)上門,玄武這才解釋道:“這不是楚州有人放火燒官倉嘛,趙大人過去處理,一時半會回不來!”
“你也不常出宮,要不留在汴州等著?放心,我招待你!”
何公公連連擺手,“不行啊玄武老弟,我這有天大的事!耽誤不得,必須馬上去見趙大人。”
天大的事?玄武有點驚訝。剛想開口問,便看到何公公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他立馬心知肚明。
將要說出口的話,瞬間變成“慢走!”
……
楚州驛站院子里,趙就、朱雀和白虎三人并排而坐,享受傍晚的寧靜時光。
這時有衙役跑進來,通報道:“趙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誰呀?”趙就抬起眼皮,問道。
衙役回道:“是知府、同知和通判三位大人,還有兩個和尚。”
和尚?趙就坐直身體,詫異的看了眼白虎和朱雀,以為是兩人找來的。可兩人迎著目光,紛紛搖頭表示不認(rèn)識。
奇了怪了,自己也不認(rèn)識什么和尚啊?道士倒是認(rèn)識,只是大多有仇。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