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墨夤一行人回到了王城。
苗王已經醒來,正在皇宮門口迎接他們的凱旋。
有些累的墨夤隨便應付了幾句就稱病離開了。
阿玄他們也以要照顧墨夤為由寒暄幾句后跑了。
墨夤沒有去阿依娜家,沒有去旅館。
他偷偷找到大長老,把一卷青玉簡塞給他,并教授這老頭使用方法。
青玉簡里,有蚩尤給墨夤的全部傳承。
至于三苗人能不能全部掌握,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
之后,他獨自一人走到赤水河邊,漫無目的走著想散散心。
阿玄一直不近不遠跟在他后面,不去打擾。
李二和月蕭河不知道到哪里過二人世界去了。
逛累的某人坐到河畔脫下靴子,把脹痛的雙腳浸到冰冷的河水中。
“嘶!腳酸死了!”
“累死了!”
“你這死狐貍要跟我到什么時候!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揉腿!”
墨夤發了一大頓牢騷,惡狠狠瞪向背著手滿臉堆笑的狐貍。
“是,來了來了!”
眉開眼笑的狐貍把墨夤從水里抱起,放到草地上開始給他按摩。
阿玄:“嘖嘖嘖,我弟的腳……”
墨夤:“輕點!你這個老流氓!”
“好啊~”
狐貍勾起嘴角。
阿玄的力氣很大,那天下午空曠的河畔回蕩著墨夤洪亮的叫罵和凄厲的慘叫。
入夜,阿玄背起墨夤在河邊走走停停。
他們互相說著對方小時候的糗事,互揭老底。
明月初升,某人突然提出了要去河的下游撈花燈玩。
“人好不容易放的許愿燈給你撈上來了,這不是破壞人家的愿望嗎?墨夤你怎么那么壞!”
還有些良心的狐貍吐槽。
墨夤:“哎呀?皮癢了是吧!”
迫于某人的淫威,這狐貍也只能把墨夤帶到下游撈許愿燈。
在墨夤的脅迫下,一臉苦澀的阿玄拿起長桿把已經熄滅的心愿燈撈到岸上交給兇神惡煞的某人。
“希望來年家人身體健康?行吧,準了!”
“愿明年找到一個好姑娘?可以,準了!”
“一夜暴富?癡心妄想!我自己都窮得叮當響!”
這些燈有的被墨夤燒掉,有的被墨夤扔回河里。
被他燒掉的燈預示人們的愿望將會實現,而扔掉沉河的則表示他們的愿望已經泡湯。
“老弟你是有多恨三苗人啊,人家的燈你是又燒又扔的?”
阿玄搖搖頭。
“你懂什么?趕緊撈!我這是在幫他們實現愿望!”
就這樣,兩人一直忙活到了好久。
直到月上高天,有些不耐煩的某人直接用火龍掃蕩河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全燒了。
看著河面上游動的一黑一白兩條火龍,阿玄直接把手里僅剩的兩盞燈塞到墨夤手上。
“你怎么一棒打活,萬一有人的愿望很邪惡呢?”
狐貍苦笑。
其實墨夤和火龍的視野可以共享,他這么做很有分寸,也很有把握。
“那就要怪哥了。誰叫你動作那么慢,跟沒吃飯一樣?還是說哥最近縱欲過度,手抖腳抖,四肢無力了?”
老司機墨夤上線。
啪!
氣急敗壞的狐貍把燈一扔,直接把口出狂言的某人推倒壓到身下。
“我是不是腎虛不是靠老弟嘴說的,要實際體驗一下呢!”
不懷好意的狐貍眼中火光大盛。
“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