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質的辦公桌上。
陳峰給寧和衷倒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寧省長,來嘗嘗我們山里的茶葉,以前啊,這山里真沒什么好茶,可自從我們搞起了那個中藥養殖基地,就順帶著開了一片茶園,這新產的茶葉,味道還真不錯,您品品看。”
寧和衷接過茶杯,一邊打量著陳峰,心里暗自嘀咕,剛才自己那番話,擱誰誰不得緊張一下?
市里那些領導,一個個臉色都變得跟豬肝似的,可這陳峰,倒是跟沒事人一樣,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
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感覺確實不賴,茶香四溢,回味略甘。
放下茶杯,他說道:“茶葉嘛,主要還是解渴用的,陳廠長,你這茶要是放到市場上賣,別又是一般老百姓喝不起的高價吧?”
陳峰聞言,笑容更甚,點頭說道:“所以啊,我真心盼著在寧省長的帶領下,咱們東江省的老百姓都能喝得起我這茶,喝得起我這酒。這才叫真正的惠及民生嘛。”
這話一出,寧和衷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起來。
而陳峰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一屆一屆的領導走馬燈似的換,老百姓還是這么窮,那有什么意義,這些領導在臺上說的話,誰會把他當真,說得再漂亮再冠冕堂皇,最后在老百姓的心里也沒了信譽。”
這話一出,寧和衷心里的火苗子噌一下就上來了,他萬萬沒想到陳峰有膽子這么跟他講話。
強忍著怒氣,他緩緩說道:“哦?照陳廠長這么說,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打算跟人民群眾對著干,一條道走到黑,繼續剝削下去了?”
陳峰笑了,擺擺手,語氣輕松。
“寧省長,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扣帽子呢?”
“您去馬山村問問,那些在我酒廠工作的村民,現在都住上了新房子,土坯房早成了歷史,有的家里還添了電視機。以前一年到頭吃不上幾回肉,現在隔三岔五就能改善伙食。”
“為啥?因為我賺了錢,給他們發工資、獎金,還有年終獎。您問問他們,我是他們的對立面嗎?”
寧和衷冷哼一聲:“你賺的這些錢,還不是剝削他們的剩余價值?”
陳峰不慌不忙,反問:“那鄧麗君呢?寧省長,您來之前應該也了解過我們廠的情況吧?我們酒廠能起來,鄧麗君的廣告可是功不可沒。”
“同樣是剝削剩余價值,為啥東江省那么多酒廠,就我們金邊酒廠的工人剩余價值最高?”
寧和衷一時語塞。
陳峰接著說道:“那是因為我懂得用市場手段提升他們的剩余價值。有了鄧麗君的廣告,加上我們酒的效果確實好,所以我們廠工人的收入就高,生活自然就改善了。”
“寧省長,你以為勞動力的剩余價值就只能剝削,不能增長嗎?”
一番話,說得寧和衷是又愣又驚,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寧和衷走后,陳峰的金邊酒廠開始面臨全面壓力。
僅僅過了三天,他剛踏進辦公室,小劉就急匆匆地跟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疊文件,眉頭緊鎖。“廠長,這陣子咱們酒廠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小劉邊說邊將文件攤開在桌上,逐一指點著,“您看,這是鎮常委會的會議紀要,有人提議要重新審議咱們金邊酒廠使用集體土地的事兒,說是要規范化管理,背后還不知道藏著什么心思呢。”
陳峰眉頭一皺,接過文件仔細瀏覽,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事兒,咱們手續齊全,不怕查。告訴法務部,準備好所有資料,隨時應對。”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響起,陳峰接起,那頭是消防大隊的張隊長,“陳總,明天我們有個例行檢查,重點會看看你們的安全設施和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