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秦天和闕福一起出了仙草宮,闕福坐上宗門飛舟走了,秦天則騎著十六,帶著婉兒也出發了。
秦天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煩躁,心里對闕福帶來的那個消息有點埋怨。
夏璟,那個讓秦天日思夜想,又有點害怕面對的人,居然要從妖域回來了。
都過了二十年了,秦天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這種想見又不敢見的矛盾讓秦天糾結得不行。
婉兒坐在十六背上,看了秦天一眼,問:“你咋看起來有心事呢?”她搖了搖頭,又說:“這可不像你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樣兒。”
秦天笑了笑,想掩飾自己的煩躁:“難道非得整天嘻嘻哈哈的才正常嗎?”
“是闕福告訴你夏璟要回來的消息了吧?”婉兒直接問道。
“嗯,哦,是。”秦天應了一聲,然后從儲物戒指里拿出酒壺,大口喝了一口。
婉兒嘆了口氣:“難怪呢,除了夏璟,還有誰能讓你這顆深情的心亂跳呢?”
秦天輕笑一聲,回答道:“想多了,夏瑾可沒那么大本事,我也沒那么脆弱。”
婉兒聳了聳肩,說:“秦天,你自己啥情況自己清楚。你越說無所謂,心里可能越難受。”
“說得好像你很懂我似的。”這次,秦天收起了笑容,想證明自己沒她說的那么痛苦。
婉兒輕輕一笑,說:“這么多年的朋友了,如果我都不懂你,那還有誰懂呢?我跟你說,當一個女人變了心,那便是一場悄無聲息卻又驚心動魄的落幕。她的眼神不再有曾經的熾熱與專注,仿佛那璀璨的星辰黯淡了光芒。她的言語也不再如往昔般溫柔婉轉,每一個字都帶著陌生的疏離。她轉身的背影,決絕得如同割裂了整個世界,只留下那曾經熟悉的氣息在空氣中漸漸消散。她曾是他生命中的繁花似錦,如今卻成了最冰冷的荒蕪。她的心門緊閉,那把鑰匙已不知遺失在何處,而他只能在這荒蕪中獨自徘徊,回憶著那些破碎的美好,如同捧著一片片帶血的琉璃,刺痛著自己,卻又無法割舍。?”
“婉兒,你為啥要跟我說這些啊?”秦天又喝了一口酒,眉頭皺得緊緊的。
“就是希望你能瀟灑點。”婉兒輕聲說道。
秦天沉默了好久,帶著一點不甘心問:“婉兒,你說,情到底是啥玩意兒?不就是一句話,然后一輩子在一起嗎?為啥有人說了卻做不到呢?”
婉兒嘆了口氣:“情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和闕福能走到最后,是因為我們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你和夏璟……你們之間的問題,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秦天又不說話了。確實,秦天和婉兒、闕福家境都一般,門當戶對。可和夏璟……秦天記得夏璟去妖域之前,她爸給了她一艘頂級飛舟。這讓秦天忍不住想,愛情真的要用物質和地位來衡量嗎?秦天真是搞不懂。
婉兒接著說:“夏璟以前是真心愛過你的,你也知道她去妖域試煉是為了躲開家族聯姻,希望這二十年了,她家里人能接受你。可為啥到了妖域她就說要分開呢,我也想不明白……也許真像你說的,是因為……”
秦天不想再回憶起當初分手時候的痛苦心情,馬上打斷了婉兒的話:“婉兒,別說了。就像你說的,她變了心,那我就當自己捧著帶血的琉璃。”
婉兒連忙解釋道:“我說她變心只是打個比方……”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有一種神奇的本事,就是能把一個不想活的人,安慰得真去尋死。毫無疑問,婉兒就是這種人。
……
整個白天,秦天都陪著婉兒按照闕福列的清單買他們結婚要用的東西。一直到晚上,才隨便吃了點靈食,然后各自回洞府。
雖然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今天又忙了一整天,但是晚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