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只好掏出手機,再次撥出那個,撥過很多次,卻從來沒人接的電話號碼。
跟以前一樣,一直到鈴聲響到最后一聲,還是提示無人接聽。
喬沫徹底死心了,該做的她都已經(jīng)做了,就算是蕭旭回來發(fā)現(xiàn)婆婆不在了,她也問心無愧。
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喬沫急忙迎上去,拉著醫(yī)生的手問:“病人怎么樣了?!?
醫(y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遺憾的搖頭:“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你們現(xiàn)在可以進去跟她道別?!?
喬沫一聽道別,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魂一樣,六神無主。
蕭晴沖過來,搖著醫(yī)生的胳膊,毫無形象的大聲吼道:“醫(yī)生,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我們蕭家有的是錢,你再進去繼續(xù)搶救啊?!?
醫(yī)生安撫她說:“病人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你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趕緊進去看看她吧?!?
聽到醫(yī)生的話,喬沫急忙推開門進去,她來到病床前,握住婆婆的手,輕輕的喊:“媽,我是喬沫啊,你睜開眼看看啊。”
婆婆勉勉強強睛睜開一條縫,把頭往喬沫的方向一歪,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喬沫明白婆婆想問什么,趕緊沖著她點頭,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婆婆見她點頭,終于放下心來,又把頭扭到另一邊,去看她的女兒。
最后又朝四周掃了一圈,眼里的光漸漸暗去,行清淚從眼角劃過,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媽——”
喬沫趴在婆婆的身上,嚎啕大哭,三年的朝夕相處,讓她們不是母女勝似母女。
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婆婆給了她從小最渴望的母愛,這份愛說沒就沒了,讓她怎么不難過,不傷心。
蕭晴在一旁揶揄道:“別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你媽呢?!?
喬沫沒有搭理她,強撐著直起身子,拉起婆婆身前的白布,慢慢幫她蓋上。
不一會兒,護士進來讓她們先出去,回病房整理一下病人的遺物。
喬沫回到病房后,就找出一個包,把婆婆住院期間的這些東西,一個不落的都收了起來。
蕭晴在一旁,看不慣她這窮酸樣,不耐的說:“別要了,又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拿回去多晦氣啊?!?
此時,喬沫只有一個念頭,要是老公也是蕭晴這種人的話,她說什么都不會把孩子留給蕭家的。
“這是什么???”
“你懷孕了!”
只聽蕭晴尖叫一聲,把手里的單子甩到喬沫面前,厲聲質(zhì)問:‘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喬沫剛才回來的時候,隨手把B超單放在了床頭桌上,沒想到竟然被蕭晴給發(fā)現(xiàn)了。
她一把奪過來,揣到口袋里,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哥的?!?
蕭晴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你胡說,我哥都三年沒回來了,你隔空懷孕呢?”
“愛信不信?!?
喬沫懶得跟她解釋,繼續(xù)收拾剩下的東西,就連婆婆睡過的床單被罩,也都一一拆下來準備帶走。
蕭晴奪過她手里的被罩,一把扔在地上,還用力踩了幾腳,“我告訴你,你完了,我會告訴所有人,說你給我哥戴綠帽子。”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我爸把你給趕出蕭家的!”
婆婆不在了,蕭家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反正她也不想繼續(xù)待,等料理完婆婆的后事,她就主動離開。
從火化到發(fā)喪,都是喬沫一個人做完了所有的事,蕭家每個人就像旁觀者一樣,不管不問。
只是葬禮這一天過來走個形式,一個個的,還都煞有其事的指著她鼻子罵。
“你老公都三年沒回來了,你說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