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聽出來,他這是在給她臺階下。
她不想做一個沒有尊嚴的人,現實卻是,如果一時沖動從蕭哲彥家離開,那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如果沒有懷這個孩子的話,她睡橋洞都沒有關系。
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一切都得向肚子里這塊肉看齊。
腦海里一道白光閃過,喬沫想起了那五十萬,決定今晚就跟孩子的親生父親,把錢給要過來。
喬沫退后一步,說:“那我最多再住一個星期,到時一定把錢都還給你。”
蕭哲彥不相信,她一個星期就能籌到錢,無所謂的點了下頭。
“好,只要你能把錢結清,我隨時讓你走。”
喬沫聽到的話外音,就是蕭哲彥擔心她現在走了,就不還錢了。
她咬了咬牙說:“”你放心,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不會欠你一分錢的。
蕭哲彥聽出喬沫又誤解了他的意思,剛準備解釋,突然一個女護士把門給推開了
“蕭醫生,你在這里干什么、”
護士沒有看到門后有人,只是看到了蕭哲彥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好像是在跟誰說話。
喬沫從門后出來,嚇了護士一跳。
護士這才發現,門后竟然還有一個人。
她瞬間露出八卦臉的表情,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
喬沫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努力忽視護士那一臉不懷好意的打量,用力把門徹底完全打開,小跑著從她身邊離開。
蕭哲彥冷冽的目光從護士身上掃過,同樣一言不發,邁著長腿從護士身邊走過。
路過她耳畔時,用冷冽的嗓音,低聲說了一句:“剛才看到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
護士被他身上的氣勢壓制住,不由自主的點頭,聲音發顫的說:“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喬沫一口氣跑到劉奶奶病房門口才停下,她靠在墻上,深呼吸了幾下,努力平復不穩的氣息。
等她扭頭進去,就發現病房里多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
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好像很難接近的樣子。
喬沫一步一步挪到劉奶奶面前,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劉奶奶,我剛才出去的時間有點長了。”
劉奶奶假裝嗔怪道:“可不嗎,我孫子都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了。”
喬沫把視線落在一旁正在削蘋果的男人身上,這應該就是劉奶奶說的孫子了。
她走到男人面前,畢恭畢敬的說了聲:“你好,我叫喬沫,是劉奶奶的護工。”
歐宇低著頭,認真的削著手里的蘋果,對喬沫剛才的話不置一詞。
劉奶奶見他如此冷漠,立馬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放在一旁的雞毛撣子用力砸在了他的頭上,恨鐵不成鋼的說:
“人家姑娘在跟你說話呢,你在這裝什么冷酷。”
喬沫心里咯噔一下,聽動靜就知道肯定很疼。
她急忙上前用手握住雞毛撣子的另一頭,好聲好氣的說:“劉奶奶,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怪我剛才說話聲音太小了,可能這位先生沒有聽到吧。”
劉奶奶從她手里把雞毛撣子抽出來,撇了下嘴說:“什么先生不先生的,你就喊他歐宇就行。”
他好歹也是堂堂歐氏集團的總裁,在奶奶面前整天裝的跟個孫子似的。
不僅要每天忍受奶奶的催婚,還要被一個陌生女人喊他的全名。
就連a市的市長見到他,都得畢恭畢敬的喊一聲歐總。
歐宇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女人,還真不信,她真敢叫他的歐宇。
喬沫被這一道犀利的目光震懾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