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暖氣很足,蕭旭把脫下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第一件事就是去衛(wèi)生間洗手。
從后面看,寬肩窄腰,賞心悅目,歐曼看入了神,等人從衛(wèi)生間出來,才回過神來。
“義診的事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嗎?你怎么一直都沒來找我呢?去哪了?”
她讓護(hù)工把餐桌收走,把枕頭靠在身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等著聽他的回答。
蕭旭拉過椅子坐好,看到旁邊桌子上有橘子,隨口問:“你吃橘子嗎?我?guī)湍銊円粋€?”
“我不吃。”歐曼秒答,不給他逃避問題的機(jī)會。
蕭旭沉沉嘆出口氣,把后背挺的筆直,胸肌若隱若現(xiàn),呼吸間喉結(jié)滾動:“對不起,這幾天正好臨時有事,就去了外地一趟。”
“你受傷,我沒第一時間趕過來,是我不對。”
“你要是心里有怨氣,打我罵我都行,別自己憋著。”
從確定關(guān)系到今天,這是蕭旭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
歐曼內(nèi)心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fù),她看蕭旭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復(fù)雜的情緒。
男人突然改變對你的態(tài)度,還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不是肉體出軌,就是精神出軌。
除非那個女人還活著,否則她打死都不會相信,蕭旭真的會背叛她。
對歐曼來說,唯一的威脅只有喬沫,那個已經(jīng)死了四年的女人。
她不再糾結(jié),反正人死不可能會復(fù)生,他不來自有他的原因,愛他就要愛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不善言辭。
“我沒生氣,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你平時忙我也知道。”
“只是突然受了傷,心情不好,說話就沖了些。”
“該道歉的人是我,我以后一定多理解你,不會再無理取鬧了。”
其實她也沒有說什么,更沒有無理取鬧,只是想通過以退為進(jìn)的方式,來體現(xiàn)她的懂事識大體,讓他愧疚,以后不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歐曼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他聽到她剛才的那番話,臉上愧色漸深:“你沒錯,錯的人一直都是我。”
“是我太少顧及你的心情,平時對你的關(guān)心不足,有問題沒有及時和你溝通,讓你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委屈。”
“從今往后,你對我有任何的意見,都可以提出來,我一定會改的。”
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情真意切,看不出一絲虛假。
越是如此,歐曼越是感到不安。
他今天太奇怪了,像是換了個人,完全不是她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男人。
“蕭旭——”歐曼輕輕喚了他一聲:“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最近哥哥也是,你們都好奇怪,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敢告訴我。”
歐宇?
蕭旭差點把他給忘了,喬沫還活著的事,歐宇也知情。
他沒把真相告訴歐曼,是擔(dān)心她會多想,還是害怕她會去找喬沫的麻煩?
具體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要多想,我們沒有事瞞著你。”蕭旭回答的很果斷,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你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把腿養(yǎng)好,其他的事,交給別人去做就行。”
“可是——”歐曼牽起他放在床邊的手,猶豫開口:“再過幾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了,我不想坐著輪椅上臺。”
“訂婚宴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我想把我最美好的一面留住。”
“不想以后回憶起來,有任何的遺憾。”
蕭旭想了想,說:“要不就把訂婚宴推遲吧?最多三個月,你的腿傷就能痊愈,能跑能跳,絕對不會讓你留下任何遺憾。”
“唉~”
歐曼長長嘆出一口氣,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