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頃刻間碎成一塊一塊,隨著那些過往云煙,一起化為虛無。
拆到一半,開始下起了雨。
11月份的雨,涼到刺骨。
他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直到全部都拆完,才收起錘頭,在那里站了許久許久。
久到頭發滴水,衣服被雨水浸透,徹骨的寒意讓他恢復了一絲清醒。
從墓園離開,他回家換了身衣服,去去身上的寒氣。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瞇不著,就起來了,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
晚上七點,準時出現在醫院的樓下。
歐曼剛吃過晚飯,聽到門響,一扭頭,看到是他,肉眼可見的開心不少。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蕭旭微微勾起唇角:“怎么會不來呢,我答應過你的。”
他拉過椅子剛要坐下,就聽到歐曼“哎”了一聲,停下動作,用眼神問她:怎么了?
歐曼神秘一笑,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巴掌大小,遞到他面前:“看看喜不喜歡,我特意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
他遲疑了一下,才接過來,當著她的面打開,是某知名品牌高級定制的手表,價值不菲。
歐曼好像很熱衷于送給他手表,衣帽間的抽屜里,差不多快要擺滿了。
他處事低調,平時很少戴,基本就是放在那,偶爾有專業人員過來清理一遍。
每年光清理和保養的費用,就已經足夠讓一個普通家庭望塵莫及。
他把手表放回去,重新蓋上:“還是送給你哥吧,我平時很少戴,放著也是浪費。”
送出去的禮物,又被人退了回來,歐曼的臉色有些難堪:“可是——這是我專門托朋友給你買的。”
“我哥的表,也不比你少,他喜歡的風格和你也不一樣。”
沒等她把話說完,蕭旭插了一句:“太貴重了。”
歐曼聽到后,笑了起來:“貴怕什么,這都是花我自己錢買的。”
“等我們結婚后,你的不就是我的,這不就等于是我給我自己花錢嗎?”
她說的頭頭是道,蕭旭說不過,就不再爭辯:“好,那我先收下,你哪天有需要,可以再拿回去。”
歐曼幫他把表戴上,白皙的手腕上脈絡清晰,黑色皮質手表,彰顯著成熟穩重的個性。
她低頭邊欣賞著,邊漫不經心問:“你明天上午還來嗎?”
懷孕后,三年未見的老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