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上次在酒店碰到時,我和你提到的那位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當時還想讓你過去認識認識,不巧正好有人給你打電話,你就先走了。”
鄭泰和挑眉道:“現(xiàn)在后悔了吧,那可是位真正的美女,這只草莓熊就是她讓我?guī)Ыo你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回頭再還給她也行。”
說著,鄭泰和就要伸手去拿,又被蕭旭眼疾手快的奪了回去。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喜歡了。”他看著懷里的草莓熊,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語氣低沉道:“這只草莓熊和其他的不一樣,上面有我熟悉的味道。”
“什么熟悉的味道?”不就是個舊玩偶嗎?鄭泰和好奇的問。
蕭旭把手放在草莓熊的耳朵上,細細摩挲著上面的針腳,聲線極淡:“你不懂!”
行吧,他不懂。
鄭泰和已經(jīng)習慣了他故作深沉的樣子,每次都是把話說到一半,仿佛不想提起他的過去。
既然本人不愿意說,再問就顯得沒禮貌了。
鄭泰和回臥室給他拿了條毯子:“你也早點睡吧,我出差這幾天太累了,沒空在這陪你閑聊。”
蕭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fā)。
鄭泰和實在是沒精力管他,轉(zhuǎn)身重新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準備睡覺。
門外。
蕭旭不知何時打開了那瓶紅酒,連杯子都沒用,直接對嘴喝。
真是浪費了這瓶好酒。
要是被鄭泰和看見,不得心疼死。
酒喝到一半,他起來上廁所,不小心把酒瓶給碰到了。
撒出來的紅酒弄臟了地毯,蕭旭只是看了一眼,便滿不在乎的起身離開。
鄭泰和正處在半睡不睡的狀態(tài),聽到外面突然傳出的聲響,嚇得趕緊出來查看情況。
客廳沒有開燈,他找到開關(guān)把燈打開,第一眼就看到灑在地上的紅酒。
他把手放在胸口處,心疼這塊意大利純手工定制的毛毯,就這么被蕭旭給糟蹋了。
等蕭旭從廁所出來,鄭泰和跟在他屁股后面抱怨:“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我這塊地毯很貴的。”
蕭旭停下來打斷了他的話:“多少錢,我賠?”
他能賠就行!鄭泰和也沒有別的要求,張嘴就是“五萬”。
蕭旭二話沒說,當場給他轉(zhuǎn)賬。
五萬到手,鄭泰和開始咋舌道:“我知道你有錢,但也不能這么花呀,你但凡能小心一點,不就沒這五萬什么事了嗎?”
蕭旭目光沉沉的盯著他,不耐道:“你別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就你這破地毯,五千我都嫌貴,一點都不耐臟!”
可以侮辱他的人,但是不能侮辱他的地毯,鄭泰和故作不悅的說:“什么叫不耐臟,我這叫輕奢生活,要的是生活的品質(zhì),”
“我說你也不缺錢呀,怎么還把日子過得這么務(wù)實。”
“六位數(shù)的酒都喝,還嫌我的地毯不耐臟,你可真是,騎著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經(jīng)他這么一調(diào)侃,蕭旭突然愣住,自小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也會在意這種細節(jié)了?
衣服耐不耐穿,鞋子抗不抗造,就連牙刷也是算著三個月才扔一次。
好像這些習慣,都是從一個人身上學來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過才和她一起生活了幾個月,他就已經(jīng)變得快不認識自己了。
每次去餐廳吃飯,都會下意識的考慮這家餐廳的菜量實不實惠。
為什么,她會對他的影響這么大呢?
想著想著,蕭旭開始感覺到頭疼,他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