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嚇了一跳,又是在這么多外人面前,反射性想下去。
掐住她腰的手卻加重了力道,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燙醒了她。
她來是有角色要扮演的——
情人。
唐琬穩(wěn)住微微的尷尬,胳膊遲疑一下,搭上厲淵的肩,任由他把她摟在懷中。
里德看唐琬連坐男人腿上的姿態(tài)都這么端莊,打趣道:“所以厲爺?shù)南埠檬牵缗俊?
厲淵臉上浮出惡意的弧度,“是弟妹。”
唐琬的臉刷一下紅到脖子,手不自覺蜷緊了厲淵的后衣領(lǐng)。
睫毛壓過眼底,掩去眼種的局促。
數(shù)秒后,哈哈哈哈!
對面男人仰頭爆發(fā)出猥瑣笑聲,“原來厲爺喜歡玩人妻呀!懂,懂,是男人都懂!”
她身邊的女人們也跟著調(diào)笑起來。
唐琬真想鉆進沙發(fā)里去,但現(xiàn)在能鉆的,只有厲淵的胸膛。
她的肩膀能感受到厲淵沉穩(wěn)有序的心跳頻率,讓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節(jié)奏,一致跳動。
厲淵身上的煙草香很溫和,混著淡淡的薄荷,如邁入阿特拉斯山脈中的雪林,冷冽的味道沁人心脾。
因為熟悉,讓人安心。
唐琬放松了身體,甚至開始有點享受被厲淵攏在懷中的感覺。
很有安全感。
另一只無處安放的手,自然而然地也攀上了他脖子。
嬌軟了一聲,“厲爺。”
厲淵唇角含笑。
這女人果然會演。
里德也隨便挑了個身邊的女人抱起,手上動作肆無忌憚,就跟賣豬市場上,動手動腳,挑肥揀瘦的買家一樣。
唐琬看不下去,別開了目光。
里德笑著對厲淵攤牌:“說實話,別人牽線搭上厲爺這條線時,我是有顧慮的,因為我一向認為沒有欲望的男人不值得信任。”
那女人在他手中發(fā)出低沉的吟聲。
“都傳言說厲爺不賭不嫖也不吸,是個沒有弱點的人,沒有弱點就沒有忌憚,干什么都可以,既不在乎也不受控,我從來不和這種人做生意。”
厲淵一臉無所謂,“我從不逼人和我做生意,里德先生要是信不過我也沒關(guān)系,你大老遠從南美過來,今晚的酒水女人都算我頭上,就當我盡地主之誼了。”
“唉等等等等。”里德討好道:“厲爺誤會我意思了。”
“我是說之前我對你是有顧慮,但現(xiàn)在知道厲爺不是沒欲望,只是玩得野…”他輕佻地抬了抬眉。
“我現(xiàn)在是非常有誠意要跟厲爺合作!”
厲淵的手有意無意地在唐琬背上游移,有種戀人間親昵的錯覺。
但唐琬已經(jīng)從老外的話中聽明白。
她之所以要來扮演這個角色,就是為消除他的警惕心,一切只為促成這樁生意。
男人間一來二去開始商談?wù)隆?
唐琬不清楚厲淵手里的生意到底涉獵多廣,但從他們談話的方式和用詞隱喻。
她大致能猜到,這不是紀元實業(yè)臺面上的生意。
兩人最后在老外給3成利,而厲淵要4成利的地方陷入焦灼。
里德拿起酒杯,若無其事地開始和身邊的女人打情罵俏起來,想逼厲淵做出讓步。
厲淵態(tài)度同樣不屑。
要玩,那就陪他玩。
他摸出一根煙,打火機在桌上,剛想伸手去夠,一只細白的胳膊比他伸得快。
唐琬先拿起打火機。
掀開金屬蓋,拇指輕輕一撥——
嚓!火苗瞬間跳起。
厲淵微微一怔。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