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面露不解,想必心存疑竇。于是開口先道:“我丟了一魂一魄,有什么直接問,我定會有問必答。”
她正色立在梁山伯對面,雙手背后,準備好答案等著對方問問題。
梁山伯見她坦誠,問道:“九妹,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心中對我們得事變了掛。”
祝文文見他雙眸炯炯,眼神也不躲閃,稍有沉默后問道:“梁公子你若你我在一起,雙方父母堅決反對,你又當如何?”
梁山伯聽她喚自己是梁公子,心頭涼了半截,頓聲道:“岳父岳母堅決反對,定是因為我出身。此次回去。常夫子便和中正一起舉薦我為縣令,我從此后定會努力。”
他伸手去拉英臺,還是被躲開了。
他嘴唇微動繼續道:“若我母親為難我們,讓我與你分離,我愿長跪不起。若是你父母為難,我愿剖出心肝讓他們看看。”
說的著急,伸手握住祝文文手放在自己胸口,左手豎三指起誓。
祝文文也不反抗,更加平靜問:“我是問,你怎么解決,光你把膝蓋跪爛,又有什么用。”
梁山伯低頭想想說道:“我會拜會祝老爺和祝夫人,向他們表明自己心意,定會讓你幸福。”
祝文文抽回手,后退兩步道:“梁公子我已不是我了,夢中那神仙說我和你在一起都會死。我不愿有這結局,我們分開吧!”
梁山伯激動道:“英臺,我帶你去赴任,我們可以逃,逃到天涯海角,為了你我也不怕死。
樹梢夏蟬鳴鳴,周身不時出現幾只蒼蠅嗡嗡飛行,兩人沉默了。祝文文看著眼前這書生,千種滋味涌上心頭。說他真心,半點不假。說到仕途經濟,他又如同白癡。
梁祝所處時代是九品中正制。
莫說他出身寒門,就算是被夫子舉薦當了官又怎樣?他被本地鄉紳氏族推舉,還想去別的地方上任?就算上任了,難道只有他一個官坐公堂?身邊人哪個不是指望他吃飯。
說到‘逃’更讓人窩火,古代再開放也是聘為妻,奔為妾,父母族人皆賤之。這話也是他這個飽讀詩書的人嘴里說出來的?
祝文文冷眼看了一眼梁山伯,冷笑道:“我記得九品中正制,一看門第,二看德行,三看能力。你我若逃了,祝家一張訴狀可將你告了,你哪里還有什么德行。門第德行你都沒有,你還怎么被舉薦。說到死,你是不怕,但我不要。“
祝文文將身一轉,眼神尖利,害的梁山伯仿佛看到看常夫子,本本能的心頭一冽。
祝文文仰頭長嘆一聲,想到自己在家中受繼母如何揪著頭發羞辱,爸爸因為錢如何踢打,大學室友又是如何貶損自己的。她都不曾自暴自棄,怎么今日這一個大男人不是死就是要逃。
祝文文看著眼前蒼茫山說道道:”我也不怕死,但我不想這么死。都說大丈夫當死則死。又說人固有一死。難道我這小女子的命這么輕賤么?我立存于世,為何要為你而死,又為何連累你為我去死。“
說到激動處,祝文文聲音如鐵如石,盯著他道:”再說若是我有要為你出逃赴死的想的想法,你應該制止我才對。若我和你在一起,結局一定不好,那我何必同你在一起? ”
他見梁山伯臉色漲紅,知戳中他的痛處,此番言論也算說出自己的心事。是啊,他還情情愛愛,而躺在實驗艙中的我,患病等著搶救,他真懂什么是死?
說至此處,祝文文走近他道:“我曾經看過一個故事,說是女媧補天的石頭有了靈性,便想到人世間經歷一番。遇見一僧一道,希望大士帶他去那‘富貴場,溫柔鄉’享受幾年。石頭生于鐘鳴鼎食之家,隨著癡情公子,經歷一番人間你溫柔鄉。山伯,你說為什么這石頭為何非要到那富貴場中?”
梁山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