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也不去理會二人道謝,只檢查那伙賊人是否死透。
左右隨從檢查完拱手對主人道:“公子,賊人全死了。”
三人把劍一收,冷冷看了看谷大倉和梁山伯幾眼。又看看探出頭來的祝文文和阿水。
全不理會幾人,對左右道:“把繩索砍斷,我們走。”
三人砍斷繩索,翻身上馬,打鞭而去。
塵土中留下愣在原地的幾人,及一地的死尸。
谷大倉不敢耽擱,讓幾人進車廂做好,揚鞭帶著車后的小毛驢,趕車而去。
車內祝文文阿水被剛才那一幕著實嚇慘了,現在想起爬進車廂的人,面目猙獰,眼睛暴突,手指如枯柴,差一點就抓到祝文文的腳踝。
阿水突然哇哇大哭起來,祝文文這次真像丟了三魂七魄,梁山伯臉色慘白。
古大倉頭上流血,也全不在意。
對著祝文文道:“小姐,以后再碰到此事,切記不要把任何口袋亮出來,也不要停車。那些有些可不是災民,今天若不是碰見那三位少俠,咱們的命怕也要交代到那里了。”
祝文文把流民事件想了一想,便問:“古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些有的不是流民?”
古大倉口鼻生風‘哼’了一聲怒道說:“女人小孩擋住車道,老人拉著馬頭,男人上車亂搶。這哪是什么流民,分明是劫匪指使流民搶劫。梁公子若是你有妻有子,會讓自己的妻子擋在受驚的馬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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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身子一側正色道:“那自然不會,受驚的馬,兩蹄子就將孩童踏死。我再無能,也會讓我妻兒置于馬前。”
他忽然明白其中關隘,驚道:“那些女人孩童和那些男人不是夫妻,是被脅迫的?”
古大倉面沉似水,感慨萬千道:“是的,那些女人多半丈夫去世,自己流亡,依附這幫人搶劫。為自己和孩子在這災年討口飯吃。今天若不看著這些女人把餅咽進肚子里,她們六人三對母子怕是連一張餅都分不到,不幾日便會餓死路邊。劫匪們再找新母子就好。“
想到喪命亂石下的一對母子,谷大倉心中憤恨不已。
接著道:“車內多有糧食和財物,他們先讓老弱擋道,就是為了我們的吃食和財物。若是我們心狠,車碾過那些女人,我們車會被幾人尸身絆住。男人還能追上,女人孩子卻早已經皮開肉綻,這是土匪山賊慣用伎倆。亂世欺壓流民,剛一對母子已經當場死亡。”
谷大倉說完沉默下來,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亂世之中多是可憐人,多說無益。
阿水為梁山伯包扎腳上的傷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今天那三位恩公姓甚名誰,要不是他們三人,我們就活不了。”
谷大倉良久不語,祝文文只覺剛才像做噩夢。馬車被砸得車輪吱吱呦呦,車廂晃晃蕩蕩。
幾人經過此事不敢在路上耽擱,谷大倉和梁山伯輪流駕車,幾人中途白天官道趕路,夜間找大的客棧投宿。
兩天便行至武昌郡乘船三日到達江州。
下了江船,看見江州界碑,幾人才算安心。
行至會稽縣梁山伯心情大好,此縣便是他所住的梁家渠。他擔心母親,讓英臺一行人先去萬松書院,自己先回去看望母親。
谷大倉駕車先一步來到萬松書院。
書院外,一片翠綠的竹海映入眼前,祝文文現實生活中是北方人,從未見過這樣大的竹海。
馬車悠悠駛入一條竹林寬道,竹林茂密,搖曳參差。陳年竹葉泛黃鋪路。車輪壓過,咿呀作響。兩側靜謐孤寂,細竹林立風過森森。
行了有一刻鐘,隱約聽見有撫琴之音,婉轉空靈,若隱若現。
出了竹海,眼前一座偌大山莊庭院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