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岐山郡固陽縣出現流民叛亂,幾百流民集結上萬人駐扎河東。
豫州太守馬牧之,奉旨平叛。封威武上將軍,帶中軍兩萬,號飛熊騎。
雙方陳兵黃河兩岸,對峙十日有余。叛軍當時已斬殺當固陽縣縣令,以黃河做天險,擴大叛兵戰線范圍。
馬牧之與敵軍苦戰三日后,軍營中突發惡疾。士兵嘔吐發熱,腹瀉不止。眾人以為是尋常痢疾,把發病士兵只做隔離處理。
誰知這惡病不僅傳染神速,感染人除了痢疾癥狀之外,還伴有突發性夜間失明。數量之多,傳染力之快史無前例。
若是此消息泄露出去,敵軍攻來,飛熊騎必敗無疑。
恰此時,軍帳外章道全領著十幾位鄉民求見。他們想求將軍借幾名兵丁,幫本地村民搬運附近山上的山石,用于修繕城墻。
當時困境,不要說借人去修坍塌的城墻。就連接見他們的副將已是滿臉菜色,雙腿打擺。
章道全站在軍營門口,便聞到此處彌漫一股動物內臟般的熱毒之氣。仔細看那副將面色,簡單號他脈象。
不由分說,立馬從懷中的葫蘆里取出一粒丹藥,塞入副將口中。
副將見那老道往自己口中胡塞東西,沒有力氣還在罵罵咧咧。誰知章道全見那人嘴臟,右手揚起,狠狠一記耳光。
兩人不出所料的扭打在一起,最后都交送在馬將軍帳內。
馬牧之見這道士形容枯瘦,眼神灼爍,不卑不亢,不跪不拜。再看接他的副將,唾沫橫飛講述前因后果,便察覺這道士不是奸人。
左右副將仗著威勢讓道士跪下回話。
章道全,不但不跪,反而悠哉坐在側席之上。
左右拔刀相向喝道:“大膽刁民,見到將軍竟敢如此無禮。現在就處置了你?!?
章道全陡然站起道:“我救了這廝,他竟然罵我,我不該打他么?就算鬧在殿前,皇帝也會說他恩將仇報!”
帳中參事陳慶一聽到此話,高喊一聲:“慢!”
將軍左右聽令收刀。
陳慶一站起來,款款走到章道全面前問:“你說你與他有救命之恩,怎么個救法?”
章道全掃視帳中幾人后, 正色道:“軍中流行瘟疫,你們皆已染病,此病前緩后急,與痢疾相似。
與痢疾不同的是得此病者,口渴難耐,會不停喝水。卻又添夜間失明的癥狀。若不及時醫治,失明三天后,便會在夜間喝水直到腹脹而死~”
帳內幾人聽到此話,皆不作聲。
軍中瘟疫癥狀和章道全所說一模一樣。此是最高機密,若是讓敵軍知道,后果不堪設想。
參軍陳慶一與馬將軍對視一眼。
便心領神會對左右道:“軍中一切如常,此人惑亂軍心。理應當斬,帶下去細細盤問,任何人不可靠近,違令者斬。”
左后也不捆綁,只是嘴上吆喝著章道全快走。章道全也毫不畏懼,大搖大擺跟著出去。
來得幾個鄉民被告知,章道全與士兵私斗,被關押起來了。嚇得幾人也趕緊做鳥獸散了。
將軍營帳中,馬太守面色蒼白。參軍及左右皆盯著剛吃過丹藥得副將王二。
王二被盯著滿頭冒汗,如實稟告道:“卑職這半晌確實不覺口渴,也沒有去過茅房,還覺得有些餓了!”
軍帳內人幾乎大喜而泣!
瘟疫在軍中流行不過五日,頭一撥發病者已有四五人夜間飲水而死。死尸肚皮都被漲得透明,死前最后一句話確是‘我要渴死了’。
眾兵將人心惶惶,軍心早已不穩,前幾日竟出現逃兵。軍醫久治不好,只是熬驅邪扶正得草藥維持著。
因軍中流言四起,有人傳是因為他們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