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一臉八卦相,知道阿水一定打聽出大事了。便從口袋里拿出一把蜜豆來,一邊吃一邊等阿水繼續(xù)說。
她已經(jīng)習(xí)慣阿水給自己帶來八卦消息了,這已經(jīng)是她每天的快樂源泉了,所以她習(xí)慣性包里放蜜豆之類的干果之類。
方便聽八卦時方便吃。
阿水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很小聲道:“今日天不亮,谷大倉見幾人從后門出去把兩個哭啼啼的女人押上馬車帶走了,聽說是人伢子過來領(lǐng)人。“
祝文文聽到人伢子,嘴巴動得慢了一些,她在想到書院里哪里要賣人?
阿水繼續(xù)小聲說道:“白日廚房李廚娘出去買菜,見園里來了兩位新的丫鬟。她見是常夫人身邊的張阿娘領(lǐng)著,便打招呼問這是哪里要用人。
那張阿娘說是給小姐買的兩個新的丫鬟。還說昨日常夫子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廂房門一直關(guān)著,所有人都不得入內(nèi)。今日一早就讓人伢子把柳煙和尋梅給領(lǐng)走了。”
烈日高照在樹梢,祝文文拿著蜜豆舉在嘴邊,眼神愣住在拼湊著整件事情。她只覺常夫子做事雷厲風(fēng)行,干凈穩(wěn)妥,可以說是不留半點把柄。
阿水用手搖了搖小姐。
好奇問道:“小姐你想什么呢,你說常夫子為什么把常婉央得貼身婢女給發(fā)賣了?”
祝文文回神繼續(xù)吃蜜豆道:“你心里跟明鏡一般,這會兒倒問起我來?”
說罷看著阿水滿臉的得意表情。
以阿水消息這么靈通,她早已經(jīng)把全部事情打聽一遍了。先是常婉央打聽出馬文才是否去馬場,后借著給梁山伯送信到馬場偶遇。
只是她沒想到,馬文才跳開的速度竟如此之快,直接讓她跌在地上,害她失了顏面。
這事連阿水這樣愛打聽八卦,對常婉央有些了解的人都能東拼西湊拼出來,更何況常婉央親爹常夫子呢。
就在昨日。
他在問幾人話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端倪,因為以常婉央的騎術(shù),拉住那白馬綽綽有余。而且白馬性格木訥,怎會突然跟著棗紅馬突然跑起來呢?
常夫子本以為那馬文才是個愛好酒色的登徒子,自己女兒被輕薄了。
見他雖然浪蕩卻也是富家子弟不拘作為。他看不慣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⒉淮眈R文才說的都是錯的。馬文才那話雖然無恥,常老頭還是心知肚明的。
待眾人走后,常夫子讓其他下人出去,獨留尋梅和柳煙,還有錄筆先生在。常夫子再三問兩人小姐落馬情況,兩人堅持說她們看見那馬文才抱住小姐。
夫子又問當(dāng)時兩人在何處,身邊有哪些人和她們在一起,兩人說和鄒秋平和錢青玄一起在后面跑著。
夫子聽后大怒,呵斥二人放聰明些,并把幾張按了手印的證詞讓她兩人看。
鄒秋平和錢青玄二人證詞上說,二人跑在前,婉央侍女在兩人身后,他們二人剛開始離得遠,待常婉央掉下來時還沒跑到身邊。二人被馬屁股擋著只是看馬文才動作猜測。
只有祝英臺的站的位置就在馬前, 她是清清楚楚看清了馬文才是怎么救人,常婉央又是如何摔在地上的。
常夫子鄙夷喝道:“在你們前面的都沒看清,怎的你們兩人什么都看見了?趕來回話時就咬定小姐被那馬文才輕薄?單憑猜測就敢誣告自家小姐清白?你們的命是不想要了。”
兩人見按了手印的證詞都嚇如篩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個所以。夫子嚇唬二人說,要將二人送至官府,柳煙雙腿跪地連忙求饒說這里另有內(nèi)情。
夫子也不讓她再多說,只讓人捆了兩人把嘴堵上,丟在柴房,連夜讓人找來人伢子來說賣遠些。
辦完兩個侍女,隨后挑著燈去看女兒常婉央。
婉央從小在她夫妻二人身邊長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