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聽婆婆無故羞辱自己和娘家又羞又氣,臊得滿臉通紅。姜正禮偷看看媳婦,拉著余氏衣角讓她忍忍。
余氏止住也不哭,楚喬知道祖母脾氣,又加自己覺得流民聚集與自己有關,低頭也不敢言語。
姜老太爺喝道:“別吵了,女眷都各自回自己院子去吃,想吃的東西報給廚房,不許官中錢,男的都留下。”
一老仆守在一旁似有尬色,老太爺見他垂手而立,知道他是分在馬文誠那院的管家。
便說,馬別駕那個跨院照日常飯食送去,不可克扣。你自去吧。
老仆答應著出去了,姜家女眷紛紛出去, 屋內只剩姜家夫子四人,姜家只要有大事發生,便是這四個男人商量。
房門關緊,下人紛紛守在外院。
三爺姜正亞第一個跳了出來。
罵道:“糧食,咱們的糧食不是被搶就是被糟蹋,我們把肥水郡那邊的糧肆的定金都收了,現在糧食都沒了。
咱們怎么辦?難道要退他們定錢么?一場流民暴動全都沒了,就是因為那兩個不中用的農兵,光天華日做的好事,讓祝英臺看見還想滅口。
這是多大的口氣啊,見誰滅誰,要不是他們兩個哪能扯出流民暴亂。”
姜正儀也跟著埋怨起來
斜眼看著姜正禮道:“大哥你也是,怎么就縱得莊子上的人這般無法無天。
爹讓你在家鎮守宅子,你看你惹出的這叫什么事。怎么能讓熱將那尸骨都擺面前呢?”
姜正儀一個跨步走到姜正禮面前,又不敢大聲,以手為拳,在桌幾上輕磕,
小聲道:“幾十副尸骨,全在后山,你怎么敢就這么處理。那二人還敢說出來,大哥你是怎么管下人的?”
姜正禮見二人關起門來罵自己,‘滕’的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
指著老二的鼻子道:“是誰當初奸污那小女孩,嚇得褲子都沒穿跑到書房讓我救命,怎么尸首埋了你反而干凈了?”
轉頭又指著將正亞鼻子罵:“說我惹事,老三不比我惹事。五年前,你與那流民老石比體力。你當眾輸了,覺得沒臉,便在老實一家人的飯菜里下藥,全家五口全死了。
你一拍屁股跑了,誰在后面給你擦的屁股,給流民說將他們全家安排在了背的莊子上,為此前后我是又花錢又托人。
你個慫蛋在哪里?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鎮上的酒肆那胡姬的床上,躲了半個多月。
這時候你們都成了干凈人,流民暴動你們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姜正禮暴跳如雷,唾沫橫飛,將那二人說得不敢說話。
姜正儀見大哥開始翻舊賬,一下子便軟了。
背著手緩聲道:“我的大哥,我們這才幾個人,后山可是幾十具。
這能一樣么?這么多人都是佃戶農兵殺得?
大哥也別把什么臟水都往我們兄弟倆身上推。羽家莊是你掌家,我就不信這么多尸首就在咱們后山你不知情?
我看不光你知情,就連咱爹也是知情?!?
姜正儀本就不服大哥掌家,這場禍事明明就是老大掌家不嚴造成得,這么多死人,怎么大哥就只翻他們得舊賬?
老爹也太偏心了點,自己和老三常年在外給家跑生意,老大就等著收租子還能出事,說明老大就沒有掌家得本事。
這死尸里,就沒老爹的事?
姜老爺子見二兒子將臟水潑給自己。
拍桌罵道:“你個逆子,竟然編排起我來了。你們二人現在說你大哥不事,有什么用?,F在需得知道這后山的流民尸體是怎么到這流民手里的。
流民又是怎么知道這尸首的事的。還有就是上哪借糧食的事。姜家收了定錢的絕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