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撇撇嘴角道:“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我是誠心想請他,若他要求在涼亭吃酒,我自然好好準備去。”
說罷讓小靈子開了箱子拿上幾貫錢,帶著柳兒去找那廚娘,明日書院擺宴自然撿好的去做。
又讓他二人去鎮(zhèn)上的食肆酒肆,估上一壇子好酒,各家的名菜拿上幾個,算是撐了場面。
祝文文親自去邀請了鄒秋平錢青玄,周珩作陪。
她因心中煩悶不愿見梁山伯,便他讓鄒秋平帶話給梁山伯說明日宴請馬文才,讓他也去。
萬事妥當,各方無話。
第二日正值秋高氣爽的好天氣,云淡風輕萬里無云。
但見,紅葉添姿,灼爍在黃玉之內。香果墜樹,自說豐收韻味。書院臨山滿眼黃綠,山水繞林夾雜雁鳴,更有大部分的松柏長青,青苔依舊。
好一派大好的秋色。
下了晨課,幾人說好一同赴宴,攜手挽腕有說有笑共享同窗之情。
幾人剛出草堂,便聽得身后常夫子肅穆聲音道:“站住,你們不做課業(yè)是要去哪里?”
幾人聽見夫子聲音,如驚弓之鳥原地站立。惶恐之間也不敢說他們是去赴宴。
祝英臺回來還沒見夫子,此刻更不能躲藏了。
趕緊弓腰參拜道:“今日是學生在書院涼亭設宴,以答謝馬兄臺的曾經(jīng)的救命之恩,要幾位相陪。”
那夫子端著面孔拉長聲音道:“哦~既然這樣設宴也是應當,怎的課上那馬文才和他兩位同鄉(xiāng)不來聽課?”
幾人相互看了幾眼,老實道:“我們不知。”
常夫子捋了捋自己的髯須道:“你們幾人先去,祝英臺留下,我有話要問。”
梁山伯幾人見了,不敢違拗,只能先行。
祝文文站原地低頭不語,心中暗道:“被單獨留下問話,也不知夫子要說什么。”
常夫子剛開始并不快言語,只等那幾個走遠,書堂無人才開金口道:“你可知梁山伯與常婉央的已有婚約?”
祝文文心中盤算:“常夫子果然問起來了,昨日他和常師母應該就他二人的婚約才吵架的。”
祝文文眼珠微動答道:“聽他說起過。”
常夫子道:“既然你都知道,若他再去叨擾你,你遠著他便是。
他和婉央的婚事我也會盡快去辦,你先下去吧。”
祝文文聽這話,答應了一聲 ,轉身便走。
暗想道:“又不是我去叨擾他,是他老是來找我的。
他都要成婚了,冒雨找我干嘛?真是會做戲做全套,沒有退婚的的本事,看我好說話,自來糾纏。”
一旁的小靈子也在嘀咕道:“他往公子身上貼,我們難道躲著不成。”
酒席還沒開始,她已經(jīng)被氣飽了,一路暗自生氣一面往涼亭那邊快走。
等她到了才見馬文才和陳福壽都已坐得在主賓位置,鄒秋平錢青玄和周珩也已坐定。
柳兒早已經(jīng)讓廚娘已經(jīng)菜品酒品果品備齊,用幾張桌幾盛著。
幾人看有‘食泰山’的醩鵝,又有‘周香圃’的鹵牛肉,酒是‘蓬萊酒肆’的青梅醉, 魚是‘食客來’的鍋邊香。
又有乳酪豆腐,米酒團子,秋日的鮮果,
幾人連連道祝文文酒席備的認真,鎮(zhèn)上的酒家精品全在一桌。
祝文文見地上三個空位,心道:“除了我和梁山伯還有誰來?”
自己正在猶豫往哪里坐,身后常婉央和梁山伯前后走來。
常婉央笑道:“我來晚了,讓大家好等。”
祝文文轉頭看竟是常婉央,心想:“她怎么來了?”
書生們只見她眉心著花鈿,額頂敷額黃,遠山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