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和馬文才說罷,讓谷大倉看好二當家,自己扯著他出來。
馬文才從沒被祝文文拉扯過,此時被她拉著走,只覺得手中的刀沉有些拿不穩。
五臟六腑全被她牽著,任意讓她扯著,跟她走便是。
祝文文本想馬家軍還在山寨外,哪知已經到門口。
一群人馬騷騷動動,黃塵幾丈,浩浩蕩蕩如潮如江。
就見陳福壽帶著韓三明他們已經來在屋前,山寨里的小嘍啰兵器扔了一地,早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二人在馬上見二公子被祝英臺拉著,立在自家兵丁面前安靜站著。
陳福壽口中唏噓道:“這哪里像能領兵殺敵的太守之子,跟只貓兒差不多了。”
立馬翻身下馬,請命道:“二公子,屬下來遲了,請二公子吩咐?”
祝文文著急道:“馬文才你先別下命令,正好你軍師來,你讓他聽聽我說的如何。”
韓三明見二公子又來救這個祝家公子,不自覺坐在馬上搖頭暗想:“看來這二公子果然對這個姓祝男子動了心。兩次動用我來,我見老主將要不要說二公子這龍陽之好呢?”
這邊他又吃八卦。
那邊陳福壽笑著問道:“祝公子,有何事需要和我商量?”
祝文文便將祝家要立自己的部曲,想收編這山賊的事簡略說了一通。
沒想到陳福壽越聽眉眼越開,聽完祝文文的話后,雙手一拍。
歡喜道:“祝公子,看你傷成如此,眼睛睜不開還能足智多謀,看來這頓打沒有白挨啊~”
祝文文見陳福壽夸贊自己,竟像找到知己一般。
開心道:“陳兄懂我啊,知己也~”
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哈大笑。
只是這話似乎傷到馬文才的麻筋。
他立馬道:“什么知己,難道我就不知道你們在盤算什么嘛?
只是這樣的貨色你們也看得上。
我們馬家需要的是人才,他們連像樣的山賊都算不上,有何用處。”
祝文文立馬反駁道:“馬公子,你這樣高高在上的身份,哪里知道我這小民的煩難呢?”
我還記得,那日羽家莊我在前廳,谷大倉被縛就在眼前的舊事。
他們是沒有馬家軍得力,但正是我現在需要的人手。這樣好的山頭,這樣合適的事近在眼前。難道不是天賜良機?
不管什么貨色,‘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為我所用就行。”
馬文才立眉道“你找,也應該去找良民,為何要找山賊?他們這般兇野,哪里可用?”
祝文文急道“我要的就是最不了用之人,我要給他們大恩惠。”
陳福壽夸贊道:“英臺兄想得妙啊!”
馬文才埋怨道:“妙什么,這一群山賊她怎么辦?沒見她已經鼻青臉腫的么?”
雖然馬文才嘴上埋怨陳福壽,實則在埋怨自己。
他明白祝文文是因為羽家莊無人哪有護她,她才有這般不合世俗的想法。
可現在有他了,他會護著她。世界哪有女子不成婚,獨自招安山賊當部曲的道理。
再說她怎么能與男人人廝混呢?
越想越不滿,指著祝文文道:“你什么身份你不自知么?”
祝文文立馬道“我當然記得,我又不做什么,只讓谷大倉管他們。”
見馬文才生氣,立馬討好看著他笑道:“馬兄,谷大倉一個人教他們些拳腳還行,能不能馬兄也借我幾個兵伍里面的人,教些兵務可好?。”
說著指著騎馬的韓三明上前道:“我看這位將領實在好,能否~”
馬文才一揮袖子立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