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實在沒想到,韋秋竹那個粗魯樣子, 竟也心里藏人。
他‘噢’了一聲,正聲道:“那我要離那常婉央遠些,不能拿她做幌子了,省著讓秋竹多心。”
陳福壽笑道:“就怕公子這邊愿意舍,她那邊不愿意棄。”
馬文才握拳在手掌上拍到:“這事由不得她,秋竹若真的喜歡,她愿意轉換心意,也是好好的一對。”
二人閑談了幾句,馬文才按著陳福壽的肩膀交代他,二人談話不許她露給別人。
陳福壽道:“我與二公子一處長大,二公子難道還信不過我?”
“真是巧啊,這不是馬公子么?”
馬文才自小習得功夫,有著一對好耳力,一般人走近他都聽得到。
可這人聲音就在身后,他竟沒有聽見這人腳步聲。
他聽得那人聲音熟悉,轉頭來看,卻發現不是別人,是道醫章道全。
他先是一驚,立馬上前施禮道:“章神醫馬文才見禮,真是好巧,神醫怎么會在此處?”
章道全笑嘻嘻道:“我來看我打故友,便在這書院中住兩日,正巧我要走時遇到你們二人。
馬文才立馬給陳福壽介紹道:“福壽,這人便是在我父親帳前的治療時疫的章神醫。”
陳福壽早就聽父親說過章道全大名,一直以為是位法相莊嚴的得道高人,可眼前這道人干巴瘦,渾身道袍折舊,卻散發一身的清冽之氣。
他心里雖然吃驚,但立馬行禮道:“章神醫見禮,常聽父親提您法名,今日幸而得見,晚生陳福壽見禮。”
章道全看著陳福壽抬手讓他起身看,小眼聚光,,上下拿眼打量他,連連點頭道:“嗯嗯,是個能封侯拜相的人才。”
陳福壽聽這話歡喜連連又拜,一旁的馬文才道:“章神醫,你怎么沒有說我能封侯拜相呢。”
章道全見馬文才相貌堂堂卻一副稚子心腸。
指著他道:“我說過江州是你建功立業的地方,也說過你可以拜我為師。你若愿意,我還現在還愿收你。”
馬文才趕緊擺手道:“神醫莫再開玩笑了,我馬家男兒要征戰沙場,怎么能修仙練道呢,神醫不要說笑了。”
馬文才趕忙打岔問道:“神醫這是哪里去?”
章道全笑道:“我從你父親那里來,去了趟趙家堡,跟著韋秋小哥來到這里,現下準備往趙家堡和祝家莊去了。”
陳福壽吃驚道:“這來回要幾百里路,神醫這樣來回奔波所為何事?”
章道全道:“和你們在一起的韋小哥沒有給你二人說么?是他找到你父親帳下,要我過來給趙家堡小兒看病去的。”
馬文才笑道:“看來這幾日神醫可是沒少跑,那章神醫從趙家堡過來,怎么又向那邊去。”
章道全道:“不是你們和祝英臺要讓那些人開荒么?錢糧從何而來?祝英臺現在讓我去找錢。去。”
陳福壽道:“她找錢不是要直接去祝家找么?怎么你這是去趙家堡。”
章道全笑了笑道:“我去接些流民女過來,讓那些開荒的好在此處成家。”
馬文采囧眉道:“怎么還要來人,這么多人怕是養不了。”
章道全道:“非也非也,那些人能安家,才真是算的開荒。”
馬文才陳福壽二人暗暗叫苦,這幾百張嘴可怎么活啊。
陳福壽道:“可真要成了部曲兵,我們這邊正有一事,也需要章神醫幫忙。”
章道全道:“只要和這次開荒有關,貧道愿意盡力。”
陳福壽道:“我們求得官批文,拿寺廟香火錢換他們開荒,聽說溫縣令說要找高人尋地。我們正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塊地方。”
章道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