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店家知道今日不說真的會沒命,顫巍巍道:“是酒肆后院有一條連著城外密道,山上人來時就從密道進,走時也從密道,所以~”
陳福壽罵道:“沒想到,幾十人的山賊竟猖狂如此,他們幾時來?”
茶肆店主道:“他們丑時就會來。”
馬文才文:“他們一般會來幾人?”
茶肆店主道:“會來三人,裝成妖精模樣。”
馬文文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伙人還知道用精怪來嚇唬人,點子真多。”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陳福壽撿起地上的幾根筷子,攥在一起全插在茶肆來老板得嘴里,一陣亂攪。店家疼得叫也叫不出來,只剩下哼哼著手腳亂動~
麻藥順著筷子流進茶肆店主的嘴里,半刻功夫,店家也被麻翻暈過去了。
幾個人看著這一屋子尸首道:“看時間,那些人也快來了,咱們幾個如何是好?
馬文才擦了擦自己尖槍道:“若有人來了將幾人全都殺了便是,難道還要留他們幾個?”
祝文文看著這一地道:“我剛才是被著血腥氣熏吐了,咱們再找一個一個屋子商議吧。”
小靈子柳兒也不住的點頭。
樂福拿繩子將酒肆店家和巧女綁好了,幾人拿著燈臺尋到一處干凈的客房,幾人共坐床榻上商議。
小靈子尋塊干凈的布,蘸水將自己臉上的血漬和小姐臉上的血漬抹去。
陳福壽點著自己的腦袋道:“現在外面宵禁,他們若來必定是裝神弄鬼走在路上,等他們來敲門,我們便將那三人殺了,將他們裝扮拿給地保和百姓看。
只要城里的百姓鬧起來,我們便好將這事掀出來,等縣衙來人了,我們便將收兩教寺,送金佛的事說了,到那是也就水到渠成了。只要能引我們的人來,還怕收拾不了這幾個小賊。
片刻的沉默過后,祝文文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么順。
柳兒突然來了一句道:“公子,我有個蠢念頭。”
祝文文點頭道:“你說”
柳兒一臉呆呆地問:“公子,咱們要報官是報臨川縣,還是樂同縣?”
柳兒這一句看似簡單實則碰到要害,兩教寺本就在兩個郡縣中間,這一窩子賊人趕出去容易,但哪個郡縣的官能幫他們才是重要的。
他們和溫縣令前面有約定,迎金佛進臨川郡,拿寺廟的收的錢財換那三百人的良民身份。按理說他們應該向臨川郡報官。
可他們人在樂同縣,這里只有書吏管事,就是真鬧起來,除了他們殺幾個賊人,也不可能將那伙賊人連根拔起。”
祝文文嘴角一勾輕笑了一下道:“不能將賊人連根拔起,那就將衙門連根拔起。”
馬文才一聽愣道:“你難道要謀反?”
祝文文用看呆子的眼神看馬文才,而后道:“你想什么呢?我沒有一兵一卒,謀反?我是嫌命長么?”
陳福壽沒忍住哈哈哈大笑道:“我猜祝兄說的是讓樂同縣書吏換人。”
祝文文拍手笑道:“正是如此,溫縣令等著要寺廟的香油錢,他不會放這么一大塊肥肉不要的。樂同縣管事的書吏,只要我將這伙賊人的事鬧大了,就讓溫縣令上書一封。我想這樂同縣的書吏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到那是,不用我們出馬,便有人替我們鏟除這伙賊人。”
馬文才點頭笑道:“這個借刀殺人的法子真是絕妙。”
幾人又說了幾句怎么買寺廟,怎么修寺廟這樣的話頭。祝文文說一句話,便打一個哈欠,小靈子不知幾時早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
馬文才讓祝文文三人先睡,他們三人輪流盯著。
祝文文柳兒累了一天實在疲乏,朦朧中看見馬文才在擦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