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譏笑一聲道:“你這小小年紀紅口白牙,就敢來提親。昨日常家宗親,由長輩陪同帶著花紅禮物那才是提親,你這是要笑死我們么?”
祝文文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合規矩,神情自若,又向常夫子磕頭道:“夫子~學生知道自己年紀小,上門提親需媒人和好花果禮,拿著雙方生辰八字過來??蓪W生的確有要事在身,又見韋秋竹對常小姐情有獨鐘,才大膽上門求親的,我為好友情義而來,韋家父母,隨后就到。”
常夫子見女兒說他們只是尋常關系,心里放心。
便對祝文文道:“你為同窗一片心我看到了,我不難為他,你讓他走便是,以后也讓他不必再來。”
常婉央聽父親這么說,淚聲也停了,轉身問祝文文:“韋秋竹難道要走?”
祝文文見她臉色變了,知道她前話是為了隱瞞。
冷臉向她道:“我們要遠行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回不來,若常小姐愿意,你與韋秋先今日口頭約定,否則怕是后會無期了。常小姐,韋秋竹就在門外你若有意,咱們今日就定下。若是不愿意~”
祝文文頓了一下,接著道:“便讓韋秋竹進來,你對他說你對他沒情義,以后男歡女嫁各不相干。”
常夫子聽這話點頭道:“這樣最好,我替婉央說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祝文文見常婉猶豫不決,決定逼她一下,若她再只為自保,那也不必再為她花心思了。想罷,起身向常夫道別,轉身要走,心里只能賭一把。
“慢著!”身后常婉央叫出聲,因為著急聲音有些顫抖。
祝文文轉過身,見常婉央走近跪在常夫子面前,低頭流淚不語。
常夫子見女兒留下祝英臺,又跪在面前,心里頓時明白了女兒的心意。臉色怒紅起來,看著女兒看了望站在門邊的祝英臺。心道:“祝家女都平三賊開荒,是不是我將婉央困得太死了?!?
臉色轉圜,長嘆一聲,老淚縱橫。
一雙垂暮雙眼,抬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常婉央道:“兒啊~你想好么?他是一介武夫。將來定要拼搏沙場博取功名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又遠嫁豫州,該如何是好啊~”說罷常夫子竟那袖口抹起眼淚來。
一屋子見常夫子傷心,茹夫人立馬上去勸道:“老爺先疼女兒,可女兒大了留不住。別光顧著難過,讓那韋公子進來,留個信物才行。不能讓這小孩子說幾句好聽話,我們就把好好的一小姐個給出去了。”
祝文文聽后,立馬道:“我去讓韋秋竹過來,讓他當面說?!?
出了房門見谷大倉鄒秋萍錢青玄都喜滋滋的在門口站著。祝文文撥開三人跑過去拉韋秋竹,嘴里說著:“快跟我進去,常婉央站出來同意了,要你去做口頭之約了?!?
韋秋竹激動得三步跨進房內,將祝文文甩在身后。
見常夫子正襟坐在床榻上,上前跪在常婉央身邊看了常婉央一眼?;厣砉笆值溃骸巴砩f秋竹,豫州河東人氏,家父韋金剛是豫州太守帳下右副將。吾在此愿娶常婉央為妻,還望夫子成全。”
茹夫人聽后拿帕子捂著嘴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指著他道:“韋公子,你說得也太早了。”韋秋竹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如夫,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祝文文上前提醒他道:“那是下一步,你先說讓你父母定親的事?!?
韋秋竹此時轉過神來拱手道:“我明日就寫信,讓父母來書院提親,絕不敢耽誤小姐起青春?!?
常夫子黑著臉道:“不用明日,今日現在就寫。你明日隨英臺他們在路上,你哪里去寫?”
韋秋竹見未婚妻在側,有些舍不得,便道:“我將他們送去就回?!?
“大膽~”常夫子臉色一正,嚇得韋秋竹不敢說話:“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