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以為讓手下的人將頭發一剃,裝成和尚了事。再請幾位高僧臨來誦經做法事,以后這兩教寺的寺前寺后都是他們說了算了。
祝文文堅持要請高僧再買些小和尚來,這兩教寺不是老寺,只要有金佛,香火以后會越來越旺,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了。請些臨時的僧人碰見真佛,即刻就會被穿老底,到時候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二當家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他猶豫了,猶豫的原因是,這口糧就這么多,要是再來些和尚,多出好多銀錢不說,還要消耗好多口糧。
馬文才和陳福壽也認為這寺廟會以后會成一座明剎,可當下二人也為糧食擔心,荒地沒開出來,沒有新的糧食就是坐吃山空。
后面那塊空地現在等著,祝文文想如何開荒的事。二當家見已過秋分,冬日不遠就算是現在開荒,也無法解燃眉之急。不如等明年開春了再開荒。
一句話就將這文文惹毛了。
現在還沒有陰歷九月,現在就等明年開春,糧食和銀錢都不夠消耗的。
還沒等她開口,陳福壽搶先道:“絕對不可,我們帶著田把頭來,昨日我請教過他們。
我們后面這塊是坡地。但好在點是臨近水源,這片坡地連著后面那一片洼地。
只要能修整出來也算數是好地了。
現在不開荒,那手下這些人怎么辦,難道一長冬,都讓他們在山上消耗糧食不成,溫飽思淫意,這么多男丁,不定會惹出多少禍事。”
見陳福壽說的如此鄭重,幾人也跟著點頭。
二當家算了算現有的糧食,低頭沉吟半晌,抬頭道:“可后山那片墳地實在不好處置,咱們總不能將那塊墳頭給平了吧。”
祝文文問道:“為何不能平,那些個有碑的有人家的,我們可以遷到別人出去,那些個沒人要的土包。我們直接給他平了啊~”
二當家道:“祝公子,你想得太簡單了,那些無主的咱們平了沒問題。就張大山老娘的墳,沒有立碑,你說能平么,遷墳他都不肯。直接平了,怕我們將這是十里八村都得罪了。”
原本附近村民知道這里有寺廟,都想將逝者埋葬在這里,哪個能想到,墳剛遷來,寺廟黃了,可墳已經遷來了,沒有在遷走的道理,索性就安葬在此處。
再往后,寺廟沒有了,亂墳也多了。最后索性成了亂墳崗,雖說常年戰亂,可有主的墳可不能隨便平。
幾人又開始想怎么平墳開荒,在屋里坐著商量不夠,幾人又道到后山實地去看。
叫來張大山辨認一下這都是家的墳。有主的他們可以幫忙另遷別處,無主的墳再等上三日,若是再沒相鄰認領,便將尸身骨骸挖出來直接平了。
商量定此事之后,祝文文讓田把頭算了需要哪些農具,山寨的幾百人,樂同縣所有鐵匠鋪將全部存貨賣出,還不夠用,韋為秋竹便去每家鐵匠鋪都定些。
這么一來,山下的人都知道山上兩教寺有人,鬧著開荒地。
有那好事者,特地去山上看熱鬧,下來便與人說山上的盜賊沒,還多了好多人手。領頭的就有那日在城中鏟除黑店,拿住那吃人的妖怪的少年英雄。
遷來一伙被府免罪的一伙賊人,正收拾寺廟,等著迎接豫州慈安寺的金佛來他們這里呢。
山下人城中百姓聽此消息,像過了年一般口口相傳,最后竟有人說這荒廢多年的兩教寺,藏著吃人的妖怪,這姓馬的公子是那蕩魔祖師轉世臨凡。
正巧韋秋竹山下走一圈,領人下去到那打鐵鋪去領那打好的農具。聽了一番吹捧。
剛山門就呲著大牙花子顛著腳步,叫喊起來:“二公子,你在哪里二公子。”
馬文才正在后山聽田把頭名講他們這后山的地要怎么劃分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