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壽見她不語,繼續(xù)道:“那女人竟然還敢上山和你叫板,都不用你舅母出手,你隨便點一個小嘍啰都能結(jié)果她的性命。”
祝文文心里仍有現(xiàn)代人思想障礙,認為人命大于天。
她皺眉問:“人死了,尸首怎么辦?”
陳福壽雙手一攤道:“什么叫怎么辦?趁沒人往后山一埋了事。”
祝文文心道:“這陳福壽說得如此輕松,難道!”
“看你這說,莫非你做過此事?”
陳福壽一臉不屑道:“我阿爺是軍營里的,我與馬公子韋秋竹都軍營長的。你是田莊里長的,大約沒見過屠城,也沒見過屠城后,馬上掛著頭顱身后裝著貨物的商旅。尸首還埋,尸山血海往哪里埋?”
陳福壽背對著火光,臉在陰暗處,‘屠城’兩個字像是從他嘴里吐出一口氣一樣簡單,一個城池的人名還沒他眼前的一顆珠子重要。
祝文文道:“殺人屠城有什么好得意的?”
陳福壽仍舊一臉得意道:“沒什么可得意的,可你今日這般唯唯諾諾我的確是看不上,要么就說女人不能帶兵,對威脅自己的人都如此心軟,能成什么大事 。”
祝文文被說得惱了,瞪著著他道:“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要不今日我們主仆惡人就先你,練練手。”
陳福壽看著對面二虎視眈眈看著自己,頭皮發(fā)麻,真怕剛教完祝英臺,她把狠勁用在自己身上。擺手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咱們不過是說話而已。”
祝文文故意湊近他,一字一字吐道:“我要你分財寶。”
陳福壽嚇了一身汗,看了看祝文文道:“分就分,和我斗狠做什么,我身后可是有馬家的。”
見他膽怯還用馬家軍壓自己,祝文文倔脾氣上來,今日非要殺殺他的銳氣。
悠悠開口:“你家公子白日里還跟我提親,若是我真答應(yīng)他了,你說你再拿馬家軍當擋箭牌,還有用么?”
陳福壽真沒想到祝文文還有這么一手,被壓得生氣。賭氣道:“你答應(yīng)了?”
祝文文也是頭一次見陳福壽生氣。
緩和氣氛說道:“我答不答應(yīng)我不離開這寺廟,三國魏蜀吳,我寧原當劉備那樣的仁德的人,也不愿草菅人命。”陳福壽抬看了看祝文文,知道她為人心善,連谷大倉都不會讓人動。
但她不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惹他。
今天那個死去的女人就是個開頭,只要他們這塊肉肥美,自然有蒼蠅聞著味道就來了,姜家也是例子。
陳福壽將寶貝分成三份后,說道:“分好了。”
祝文文拿起自己面前的一份,用衣服兜著抱懷里道:“分好了,我們走了。”
見祝文文如此爽快,陳福壽心里也有佩服。若是自己,一定會看看自己的多少,不是他沒見你見過這些東西,只是因為他不是一個不吃虧的人。
他張口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到哪里去。”
祝文文懷抱珠寶道:“都快四更天了,你不困么?我得回去睡一會,明日我還要去樂同縣。”
陳福壽起身道:“你先留步,我們還沒談生意呢。”
祝文文此時抱著珠寶,滿心歡喜可眼睛卻睜不開了。聽他還要和自己做生意,說道:“明日再商量不遲。”
陳福壽道:“明日你們就走了,我就是和你商量的是姜家冬衣生意。”
祝文文腦子一驚,轉(zhuǎn)頭道:“你有辦法?”
陳福壽道:“這你就不要管了,姜家只要愿意將盈利拿出來,我就想辦法幫他們找到能接冬衣的莊子。”
祝文文沒想到,這一夜簡直是枯木逢春。她知道陳福壽是個人精點子多,便笑嘻嘻道:“果真如此,那我就要麻煩福壽兄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