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有人有偷金佛,馬文才瞬間酒醒,低眉想想了片刻,叫樂福進來,伺候筆墨。撩起袖袍提筆寫信,鼻梁高聳,側面看英氣豪爽。
他筆走龍蛇,嘴上沉沉道:“樂福,你稍后拿著我的手書去萬松書院找韋秋竹,讓他速歸。若是見韋金剛在書院,拿著我的書信給他看,讓給他韋秋竹帶十個精兵過來。”
樂福收了寫信還不走,瞥了一眼門外小聲問道:“公子,門外兩個花旦怎么辦?”
陳福壽上前敲他腦袋道:“這話還用問,給銀子讓他們走人,”樂福轉身要走,陳福壽又叫樂福回來站好。
立眉指著樂福道:“我今日告訴你,從今日起,不許你再引這些個唱的進這個屋子。這兩日夫人就來了,仔細我告訴夫人。”
樂福見公子不說話就是默許,身子一震趕忙說是,后退著退了出來。
馬文才見陳福壽火氣這么大,腦袋一歪向他道:“這時候你說這個干甚?我只是這兩日剛下來開開葷聽支曲而已,你卻如此掃興掃興。”
陳福壽轉身道“公子現在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聽曲,金佛金佛~”
馬文才扶腿撩袍起身,神色不變,拿一顆果子扔進嘴里,不屑道:“你總是這個樣子,事情沒來你,先盤算了個千萬。
老說某后而后定,卻老忘記君子有龍蛇之變,在木雁之間,你知道金佛在哪嗎,你就急。
那人能去兩教寺踩點說明他在路上下不了手。父帥的兵明里暗里日夜看著呢,他才來此。
咱們家也是打過仗的,還怕他一個么?”
他看了陳福壽兩眼,猛然間他見陳福壽的眼神不對,日常若自己說他兩句,他有十句話等著自己,怎的今日他成了啞巴?
望著他道:“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你們怎么就突然發現那人飛賊的,哪里就有這么巧的事?”
陳福壽眼睛左右轉了兩下,便將和祝英臺谷大倉三人藏尸,發現張老漢棺材夾層的事全說了。
“那天給你看的那顆珠子,就是那里面的。”
馬文才剛被陳福壽訓斥完,此時換臉了,呵斥他道:“你都知道你還讓她去藏尸,你不知道她是女子么?”
祝文文再要強也沒有直接摸尸體,陳福壽看著竟然藏尸,她當時一定很害怕,若他當時知道,自己就能幫她了。
陳福壽見公子變了臉,知道二公子震怒了,立馬垂手侍立。
馬文才喝道:“你是沒見過好東西?為那點破玩意你還和她分。你難道不會叫我么?”
陳福壽委屈道:“是祝英臺不愿他人知道,我也是撞上的,二公子是我幫了他啊。”
馬文才喝到:“住口,那日張奎殺了二當家時,祝英臺也出來幫我們說話,她說什么了么?我們再不幫她還有人幫她。”
陳福壽聽著話不服氣,上前道:“公子訓斥我,我都認。可張奎那次是我們幫祝英臺解決了二當家這個攔路虎。二當家被張奎殺了,那些兵現在都聽她的。
現在山上都是她的人,哪還有我們的人,現在是我們有身份有地位,卻無立錐之地。”
馬文才不喜他說這個,張口道:“山上的就是英臺的,她喜歡我就給她,我和他不分彼此,她早晚也是我的。我與她計較這些作什么?”
陳福壽被二公子這番言論驚的兩眼一睜,差點沒背過氣去。
自己整日在山上和一幫盜匪一起生活,竟然都是為祝英臺做的。他是要利用祝家的錢養自己的兵,怎么變成利用馬家養祝英臺的兵了。
祝英臺什么都沒做,找到太守府做靠山,這樣好的買賣自己還想要的,這是是空手套白狼么。
若這樣下去,自己還往山上作甚,馬太守和大公子交代給他們的任務,他們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