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晌只聽見他問祝夫人什么時候走的,羽家莊在哪個方向。
就連祝夫人有沒有用早飯,有幾個人伺候都問了一遍。祝文文將母親和羽家莊的細微末節也都講了,他楞是沒有問祝家小姐一句。
三人過了幾層院子,來在院子門外,祝文文為他騎馬過來。
見包奎激動的要走,趕著上前對他道:“包奎你只記著一跳就好,無論是路途還是與羽家莊都要護住母親就好。”
包奎激動拱手道:“這個不用說,我只不離祝夫人左右。”
說罷上了馬,揚鞭而去。
祝文文看著地上起的陣陣狼煙道,心中微微有些不對頭。
“我讓他看護母親,怎么成了不離母親左右。這話聽起來有些許曖昧的味道。”
谷大倉此時才回過神來,包奎那家伙心里喜歡的不是祝家小姐,是祝家夫人。
這樣背德沒了王法的事情,嚇得谷大倉虎眼圓睜,看看小姐看看張奎的背影,心里暗道:“張奎是不要腦袋了?”
這江州天氣冬季極易起霧,包奎的馬跑了沒有半個時辰,眼忽然起了一片霧。
白茫茫一片白霧,如絲綢迷障,讓人不能前行,伸手不見五指。
包奎勉強有走一陣,心道:“這霧似乎一時半會散不了。都說大霧之中必有大妖。看這霧起得突然,能碰見一個路邊的茶肆我先站一站腳也好。”
拽著韁繩勉又騎了一陣,聽見前面的南側有人語聲,聽來是有人要茶要水。
他巡音走去,果真是一家開在林間的小茶棚。
窩棚之內卻有幾個聲音。
聽得有一男子聲音道:“給這小孩一碗熱茶,錢算我的賬上。”
又聽見一個少年之聲道:“謝過這位兄長,等我回羽家莊后,我定讓我母親給還你銀子。”
那人嘿嘿一笑道: “原來小公子是姜家的人?”
包奎下馬心里道:“羽家莊?姜家的人?誰在這里?”
包奎一挑草簾進了窩棚,見窩棚一角背坐著一位窄肩膀,戴著小冠的年輕人。
他的對面坐著一位十一二歲的腮上有肉的少年郎,正是姜家兒郎姜永孝。
心道:“他不是在黃猴山上,怎么獨自一人在這里。
想到自己在黃猴山殺了人逃跑,此時遇見還是躲避不去相見才是。
將自己頭上斗笠伸手壓了壓,轉身坐得在茶棚的另一角。
叫著那店家道:“店家給一碗熱茶。”
背過身去只聽那人和姜永孝說些什么。
姜永孝看似是趕路又沒有帶水袋,見到大霧害怕躲了進來。”
店家端著一碗熱茶先放在你那小孩子面前。
轉頭對包奎道:“客官稍等,我這就給您去盛。”
放下熱茶對那姜永孝道:“這位小公子是遇見好心人了。喝些熱茶就不會凍壞身子。”
包奎背對著他們坐下,偷眼去看,姜永孝果然兩手空空捧起熱茶就吃。
店家又給包奎上了一碗熱茶,招客一般說道:“這外面大霧忽起,真是嚇人,都說大霧之中藏有大妖,躲一躲才是。”
包奎知道是個店家都愛說話,只是這道路兩旁分不清好人和壞人, 包奎冷著臉不與店家說話。
就聽見那書生問姜永孝道:“小公子你說你是羽家莊的人,你可認識馬文才。”
那男孩聽見馬文才的名字,頓時覺得親近一些。
笑著坦言道:“認得,怎么不認得,他兄長可是我的~”
話說一半又收了回去一半,只是換了說法道:“我與他兄長家又親。”
包奎內心暗笑,這小子定是想說文誠少爺是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