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奎看出祝夫人擔心,立馬道:“夫人,今日我能救下姜家小公子也并非偶然。
是祝公子安排我去羽家莊專門保護夫人的。”
說著笑著看著祝夫人。
祝夫人見包奎又對著自己癡笑,心中不悅。
心里怨女兒為何找包奎來保護自己,自己有四個護衛(wèi),怎么又讓他來。
包奎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她看得出來,說不出來。自己是有夫之婦,這種沒羞沒臊得話怎么能亂講。
包奎無家無口,傳出閑話跑了就是。可自己有丈夫兒女,真有閑話傳出,自己有十張嘴也說清。
此為私密要事,就連身邊最親近的阿娘她都不能說,總不是有男子多看自己兩眼,她就說那人有歪心思,自己有這不堪的心思,自己又成什么人了。
他是久永孝的恩人,自己還必須對他客氣,真是難為自己。
只怕這廝日子久了對自己不規(guī)矩,到那時可就真麻煩了。
眼下她也只是客氣的對包奎躬身婉婉一拜,柔聲道:“多謝包副將義氣相助,若不是包首領,怕是侄兒的性命不保了。
至于送民婦歸家,我看不用麻煩副將了,我夫君特意派四個護衛(wèi)隨身呢。”
祝夫人故意將‘夫君’加重,好讓包奎自己心里知難而退。
包奎見哪里理會這個,她夫君又不在這里。即使在這里,難道還擋著自己心里喜歡么。
他眼里只看見祝夫人躬身謝自己,他伸手想去接,被夫人直起身子快快躲了過去。
包奎也覺察自己不能去伸手,立馬縮手道:“夫人不必這樣,也是我碰見了,要是碰不到,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是受祝公子和馬夫人所托,夫人多一人保護,祝公子就多一分安心,夫人就不要推辭了。”
他看祝夫人上半身殷紅色夾襖,下身穿玄色金線間色裙,珊瑚珠子的步搖。
眉畫著青色遠山黛,額頭臉頰敷鵝黃,眉間似喜似嗔,朱唇一點。在這山村村店之中更襯得膚色勝雪,華貴出塵。
他上下端詳幾回怎么都看不夠,看的祝夫人險些發(fā)怒。
客店草簾掀開,車夫擦著手進門道:“回稟夫人,大霧漸漸散去了在,車輪修好了,咱們何時出發(fā)?”
祝夫人見終于可以走了,心想:“我不與這廝計較,先回羽家莊再說。”
于是命眾人現(xiàn)在啟程,不可再耽誤,晚上找客廝住上一宿,明日再趕上半日的路程就能的到了。
仆人丫鬟聽從安排,結(jié)了茶錢,扶著夫人小公子上車,離了這個村店。
祝夫人帶著姜永孝坐著馬車,姜永孝膽子小,一定要讓包奎 騎馬跟在馬車窗邊他才安心。
這樣無心之舉正碰在包奎的心坎上。
他騎馬只走在祝夫人一邊,祝夫人和永孝調(diào)換為位置,包奎又找由頭再換在另外一邊。
這一路雖然不遠,可祝夫人覺得道路甚長。
無論包奎說笑話還是講新奇,他只是一聲不答,只讓那包奎和姜永孝說話去。
直至次日午后,一隊人行至羽家莊。
剛到羽家莊莊子外的牌樓下,就見幾輛馬車由兵丁護送,從羽家莊緩緩駛出,車后還拉著十車的新做好的冬衣。
祝夫人撩車簾去看,見一隊拿著兵器士兵走在兩列,把守著裝冬衣的車輛往羽家莊外運。
“呦~小姐回莊子了?幾個姜家的老莊客見馬車里祝夫人,拱手和她問禮。
祝母點頭示意,馬車路過那幾個莊客,祝夫人回頭再看那幾人嘰嘰咕咕又朝自己的馬車看了幾眼。
那些人眼睛看著祝家的馬車,明顯是在議論自己。
祝夫人心道:“這些莊客為何要議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