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圣龍騎士嘛?遭遇暗殺竟還能毫發(fā)無損回來?!?
身后的人,說著話,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語氣促狹之極,這哪里是在打招呼,分明就是輕蔑。
圣龍騎士皺著眉,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棕色眸子微微瞇起,死死盯住那人。
“慕容家還真是清閑,什么事都要插一腳,恨不得將天界攪得雞犬不寧,最好改朝換代才順心意。慕容恒你說是不是?”
聽到直呼全名,慕容恒臉上肌肉瞬間緊縮,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狠毒之色。短暫沉默后,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到底是小孩子,說的話沒輕沒重,不懂尊卑。。。。。。”
圣龍騎士一手掩口,發(fā)出陣陣笑聲。
“這么多年,你還是只會說廢話。”說罷,他斂收笑意,面色陰冷。
“說道不懂尊卑,慕容恒你是不是應(yīng)該尊稱我一聲殿下?!?
慕容恒的臉色鐵青,雙眼直直瞪著圣龍騎士,張著大口,幾乎要將這段時間所受的屈辱一泄而出?;秀敝g,天昊的身影顯現(xiàn)眼前,血眸看著他,好似無聲威脅,慕容恒驚恐地左顧右盼,只覺從腳竄出一陣寒意。良久,他長呼一口氣,默默垂下高貴的頭顱,咬著牙根艱難喊出:“圣龍殿下。”
見到這般卑微慕容恒,圣龍騎士還是頭回見,勾唇一笑,走近慕容恒,壓低聲音。
“你身上的魔氣沖天,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面見魔王嗎?”
此言一出,慕容恒猛地抬頭看向圣龍騎士。眼前的白衣,明明潔白無瑕,為何暗藏的心思卻如此深重。
圣龍騎士直起身體,目光瞥向三尺之外的上官楚文,邁著步子,提聲高喊。
“狼狽為奸,換而言之,二位還真是惺惺相惜啊!”
上官楚文雖離地遠(yuǎn),但這話還是入了耳,頃刻間怒火直逼眉梢。手緊握劍柄,卻不敢有絲毫逾越,在龍族的地方動手,不就等同做實暗殺殿下罪名。
上官楚文冷靜下來,手托著下巴,思索圣龍騎士剛才行為舉止。
“一向低調(diào)行事的圣龍騎士,為何今日這般張揚。”
慕容恒盯著圣龍騎士離去的身影,暗暗發(fā)誓:“圣龍騎士,總有一日,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二人還在暗自盤算之時,圣龍騎士早已踏上回宮之路。
天玄宮位居龍山峰頂,圣龍騎士越過崎嶇山路,才過半山腰,他整個人攤在石階,急促的喘息。
他仰頭看著高處的住宅,無奈的苦笑:“若是放在以前,現(xiàn)在我已身處天玄宮,我從未想過這條路竟如此難走,明明來時條條大路,為何回來卻是萬丈懸崖。”
正當(dāng)圣龍騎士感慨之際,周身魔氣四起,悄無聲息攀上他的四肢,緊緊纏繞住他的身體,圣龍騎士只覺一股強大的魔氣涌入自己的體內(nèi),仿佛泰山壓頂,令他動彈不得,也抵抗不了。
轉(zhuǎn)眼之間,周身環(huán)境變幻莫測,隨著深入魔氣愈發(fā)濃厚,直至做到軟椅上,圣龍騎士才徹底看清眼前景象,金碧輝煌的大殿只有他與天昊二人。
天昊面帶著笑,遞上一杯熱茶。
“自暗殺之后,我對你越發(fā)欣賞。”
圣龍騎士盯著杯中水,不由的發(fā)笑:“魔王這是做什么?不會是以三界正主之名,讓我為你賣命吧?!”
如此言語,一向心狠手辣的天昊竟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面容多一分少見的和藹,輕抿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以前初次聽聞神榜首榜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我嗤之以鼻,絲毫不放眼里。后來,再次聽聞這少年名號竟是在妖界安亂,傳聞少年憑一己之力沖破緣玨境。緣玨境那可是白骨推山的荒蕪之地,又稱之為天神的黃泉路,少年何等英勇,為救妖界不惜以命相搏。自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