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降臨,周圍的景象瞬間凝固,漫天神光熠熠,星晨墜落如雨。深邃的虛空仿佛無底深淵,吞噬一切聲響和光芒。
伴隨“啊!”一聲,昏暗血月下,映照翎博半張臉,殷紅血幾乎覆蓋五官,他伸出舌尖舔舐嘴角殘留血,肆意一笑。
他踩著尸骨鑄成大地,走到天昊面前,乖巧昂起頭嬉笑。
“師父,我喜歡他們安靜樣子。”
天昊展開手心,一件藍色錦衣顯現:“衣服都弄臟了,換件衣服,順便換個身份。”
翎博接過藍色錦衣,迅速換上,疑惑道:“身份?!”
天昊揉揉翎博的頭發,說道:“奪得三界是為師的心愿,翎博你可是重要一環。”
翎博跪在地上,雙手合攏,頭朝下叩首:“師父所托,翎博必定以命相博。”
天昊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天山派掌門樂征宇不僅與翎章是舊識,還與令羽扇有淵源,我已派人傳出消息,翎章后人遭遇險境,望樂掌門出手相助。”說罷,他轉過頭看向周身散發血紅之氣的翎博。
翎博低下頭,眉目陰沉,低聲說道:“師父是讓我以畜生后人之名,留于天界。”
天昊彎下腰,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拍著翎博肩膀,語氣溫和:“你命都是為師給的,不會這點小事都做到?”
翎博呼吸一窒,捏緊衣角,慌忙說道:“師父誤會了,徒兒命是您的,哪怕是死了。。。。。。”
天昊不悅皺起眉,翎博瞬間閉嘴。
“時候不早了,出發去脈島,如何做?如何說?為師相信翎博知道。”說罷,天昊面色帶著幾分陰鶩,緩緩笑起來。
脈島,翎博先一步到達,布下魔獸攻擊的景象,樂征宇趕來時,見到的便是身負重傷的翎博,懷里緊緊抱著令羽扇。
樂征宇出手一劍斬殺魔獸,將翎博帶回天山,翎博昏睡一日醒來,看著陌生環境,嚎啕大哭。
“爹,娘,你們在哪?博兒好怕。”
樂征宇聞聲而來,坐在床榻邊,輕拍翎博后背,心中滿是愧疚。
“若是我早些去尋翎章,也至于落得這般地步。”
翎博擦干眼淚,看著眼前的人,慌慌張張拿起令羽扇。
“你是誰?”
樂征宇盯著令羽扇,抬起手,輕輕地擦拭掉翎博臉上的淚。
“五年前,我被魔界圍攻,昏迷之際,一蒙面藍衣男子,手持令羽扇救我于水火。待我醒來,才知道救我之人是翎章,分別時,我向翎章許下三年之約,只可惜,三年后,我來尋,世間再無翎章。如今,領章后人在世,我定當不會讓你深入險境。”
翎博聽著肺腑之言,心中狂笑不止,救人性命?好一個偽君子,一年前他才知道,翎章并不是那畜生的名字,畜生原名翎應,本是翎章的家奴。
那日,翎章為救樂征宇,身受重傷,迷離之際,翎應趁機將翎章殺死,不僅奪了令羽扇,還奪了翎章身份。翎應本想將樂征宇一并滅了,搜索財物時,卻見到腰間天山掌門的玉佩,心生一計,趁此機會巴結上天山派。翎章雖名震四方,卻不以真面目示人。翎應從小跟在翎章身邊照料,倒是學了不少招數,扮演翎章可謂是得心應手,至此世上再無翎應。就連博蝶受此蒙騙,因此斷送性命。
“你叫翎博?”
翎博一瞬回神,乖巧點點頭。
樂征宇拿出金色玉佩系在翎博腰間,溫聲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座下首位弟子。”
翎博撲在床上,朝著樂征宇磕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古箏聲間歇微弱,隨著氤氳的靈氣消散,白衣現身。
圣龍騎士望著翎博,心中生出憐憫,手在空中停留,仿佛后悔用幻心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