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一幕幕,如同一面湖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圣龍騎士的落敗與榮耀。那些囚禁幻境之中的預(yù)言,都在這輕輕蕩漾的漣漪中成為現(xiàn)實(shí)。
龍巖強(qiáng)壯鎮(zhèn)定,一動(dòng)不動(dòng)站著,眉心緊了緊,只是沒想到,如此重要事情,師父竟只字未提。
良久,開口道:“此事難辨真假,若有心之人刻意為之,我等豈不是中計(jì)?”
看著龍巖氣若神閑的樣子,老二低垂的頭,瞬間抬起,急急說道:“先前老二也是這般以為,面見龍王之前,老二去看望殿下,特用梨花神針探過殿下的脈象。”說罷,將懷中的木盒雙手奉上。
一道銀光穿透木盒,頃刻之間炸裂。
這聲響,倒把老二嚇的夠嗆,瞪著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向雙手。
“龍王這是何意?”
誰料此言一出,龍王臉色鐵青,雙眼仿佛火焰燃燒一般。
“何意?!我再說一遍,圣龍騎士重傷而已,跟大限將至有屁的關(guān)系?”
僅而一息,老二瞬間領(lǐng)悟龍巖話中的含義,此事既能從翎博口中說出,也能從他人口中說出,現(xiàn)今,天界形勢嚴(yán)峻,若有心之人利用,不僅是圣龍騎士,還有整個(gè)龍族都會(huì)成為眾矢之的。
老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是老二考慮不周,還請(qǐng)龍王息怒。”
龍巖背過身,黯然神傷,沉寂許久,說道:“那群家伙,想必已在天玄宮了吧。”
老二一臉的羞愧,將頭埋更低。
“老三遇上龍神殿下們,不小心才說露了嘴。。。。。。”
龍巖重重嘆氣:“罷了,隨他們?nèi)グ伞!?
回身之時(shí),一臉凝重的盯著老二。
老二緊張得直吞咽口水,說話也變得口齒不清。
“龍。。。。。。龍王放心,我已布下結(jié)界,非龍神之人,不可破除。”
龍巖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落在龍山上玄天宮。
“老二,時(shí)候不早了,去龍門迎迎天山派掌門,今日龍王大擺酒席,怎么能晾著樂掌門?”
玄天宮。
羯龍匆匆步入大殿,走向二樓的階梯,他的腳步突然變得異常沉重,眉頭緊皺,一步一頓,恍惚之間,來到雕花門前,緩緩抬起手,輕輕推開門。
床榻上,白衣安靜得躺著,好似就此長眠一樣。
羯龍心臟驟然一停,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周遭一切事物仿佛都沒了聲音。
“你在這做什么?當(dāng)門神嗎?”
此聲一出,羯龍的瞳孔驟縮,心脹劇烈地跳動(dòng)著,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只見,來人一襲青絲長衫,袖口鑲嵌金絲,腰佩一枚翠綠玉帶,眉目清秀,鼻梁高聳,唇紅齒白,宛若畫中之人一般。
“龍鈺!”
羯龍一聲叫喊震破天際。
龍鈺立刻捂住耳朵,無奈瞥了一眼。
“幾年不見,羯龍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驚人吶!”說罷,便來到床榻前,看著圣龍騎士面容蒼白,不由擔(dān)憂起來。
“睡了幾日?可曾醒來過?可曾進(jìn)食過?”
這熟悉聲音,七寀哲抬眸望去,見著龍鈺,雙眸之中泛著淡淡的水光,心底的傷感之色在臉上一展無余。
“從回來到現(xiàn)在,只睡了一日,一口未吃。”
龍鈺掃了一眼,桌上擺放的圣果,拿起一口放到嘴里,苦澀得笑笑:“睡這么久,就連愛吃圣果都一口未動(dòng)。小圣子,你當(dāng)真不起來活動(dòng)活動(dòng)?再躺下去,四肢就要退化了。”
話音未落之間,司予、凌天趕來,二話不說撲向床榻,痛哭流涕。
二人前腳剛落,后腳博帆,塵晏、儒坤三人來到,見此場景,三人沒了往日風(fēng)趣,多了幾分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