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不敗說出“血衣神侯”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日月神教黑木崖大殿之中,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湖面一般,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原本安靜的大殿,此刻變得嘈雜起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不絕于耳。
“血衣神侯?此人是誰?為何此名,如此熟悉?”有人面色凝重地問道。
“哼!你竟如此無知!血衣神侯乃是近一年多來,江湖中聲名赫赫之人,其名已傳至大江南北,成為眾人茶余飯后之談資。”另一人冷冷地說道。
“哦?如此了得?那他究竟是何來歷?”又有人追問道。
“據傳,血衣神侯原為華山弟子,只因天賦異稟,故而選擇科舉之途。成功考取科舉三甲第二名之榜眼。
于朝廷任官,其于一年多前,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初露鋒芒,最終收福威鏢局少標頭林平之為徒。
后卷入辟邪劍譜事件,遭江湖人士圍追堵截,于青屏峰山谷一戰成名,遂得血衣神侯之稱。”有人緩緩解釋道。
“的確!我亦有所耳聞,青屏峰山谷那一役,僅他一人所斬殺的一流高手,便不下三十之數。鮮血浸染了衣襟,順著手中之劍緩緩滴落,故而眾人皆稱其為‘血衣神侯’。”另一人附和道。
“那一戰之后,他便銷聲匿跡。眾人皆以為他已身死,未料數月之后,他竟再度現身。自此,再無人敢覬覦福威鏢局林家。”有人補充道。
聞得此處,眾人皆不禁悚然一驚。青屏峰山谷之戰,可謂震動整個江湖。華山派一門人,為護林家周全,上萬武林人士,正邪兩道皆有牽涉,盡皆被殺得橫尸遍野。
“未曾想到,他竟與我教教主相識,還來到我神教之中。”有人繼續說道。
隨著這些人的敘述,血衣神侯的形象在眾人心中愈發偉岸,仿若已成無敵之存在。可與東方不敗比肩,只是無人知曉,二人曾有過交手,然皆未盡全力,以平局告終罷了。
對于日月神教眾人的議論,趙崢絲毫沒有在意。他今日來此,也只是為了與東方不敗的約定。想要看看魔教武收藏的武功典籍。誰能想的到,碰到任我行一行人。
趙崢神色平靜地看向東方不敗,語氣淡然地道:“東方教主過獎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華山弟子罷了。所謂血衣神侯,不過是江湖朋友給我的虛名而已。今日前來赴約,不知東方教主與我此前的約定,是否還作數?”
東方不敗微微瞥了一眼任我行等人,隨后發出一聲輕笑:“神侯說笑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自然有效。只是,雖然我身為教主,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向教中的兄弟們有個交代。
沒想到會讓神侯看到這樣的場面,真是抱歉啊!等會兒,我會派人帶神侯前往藏書樓。”
看到東方不敗的作為,任我行不由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東方狗賊,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你要是真的在乎兄弟情義,當初你就不會謀奪我的教主之位。”笑聲之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東方不敗對于任我行的話,滿不在乎地回應道:“任教主,往日的恩怨,就不要在重提了。
你既然從西湖牢底脫困而出,應該是皆大歡喜之事,有盈盈這么好的女兒。你不安享晚年,又來黑木崖作甚?”他的語氣平淡,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任我行一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我呸……你說得倒輕巧,這教主之位本來就是我的。你密謀陷害我,將我困在西湖湖底,讓我遭受了十幾年的苦難。今天我來到這里,就是要報這個仇,奪回我應有的教主之位。”
趙崢聽到這里,實在看不過去,不禁冷笑道:“別把自己說得那么無辜,你當上教主的手段就光明正大嗎?如果你有足夠的胸懷和魄力,就不會對我們下手偷襲,也不會輕易被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