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是一個簡單的答復(fù),但這恰恰能展現(xiàn)姜染冷漠的性子。
“你好像回到了我們剛認識時的樣子,話總是很少......”
姜染沒有說話,將抽完的香煙扔進衛(wèi)生間,回來繼續(xù)坐在沙發(fā),我說道:“我明天就回東北了,走之前我想問一下,這次你會一直留在杭州嗎?”
“說不好,在哪里都是由工作安排的。”
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對于姜染這樣的女人來說,我想,生命里最重要的莫過于事業(yè)了,閉上眼睛,我開始思考了起來:人這一輩子到底要賺多少錢才會滿足?
想到更多的還是無限,錢這個東西永遠都是多多益善,它好像確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隔天七點我推開房門,猶豫著要不要跟姜染做個告別,原地躊躇的間隙,她也推開房門走出。
靠在樓梯的把手上,我說道:“你要上班了吧?我也要走了......”
姜染點了點頭,道:“注意安全,一路順風......”
我們一起下了樓梯,走出單元門的時候,這期間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我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而姜染更不可能制造話題。
天上的太陽,和這蕭瑟的寒風形成了明顯的反差,站在小區(qū)樓下,我還是忍不住看著她的側(cè)顏,她總是這樣美麗,又總是像這冬天一樣寒冷。
沒有在緬懷過去,我們按著反方向走著,我是要步行出小區(qū),而姜染自然是走向那輛瑪莎。
快要走到小區(qū)門口時,我聽到了背后的呼喚。
我回頭看去,姜染喊道:“我送你吧!”
姜染的一句話,讓我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上了瑪莎,我說道:“這不會耽誤你上班的時間吧?”
“不會。”
意識到自己問題的可笑,姜染這樣的人物,上班時間完全可以自己來定,之所以明天很早去公司,全是因為她的性格使然。
“在吉林那邊做一些什么?”
看著窗外,我回道:“和朋友一起弄了一個客棧。”
“你在東北有朋友嗎?”
“有,雖然只是剛認識,但我感覺我們很聊得來,能感到是一起做事情的人。”
等綠燈的間隙,姜染說道:“和朋友一起做生意還是要注意一些的,有些情分不是什么時候都能講的。”
只是一句叮囑的話,卻還是那么寒冷,我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xù)說話,不想讓這溫暖的車內(nèi)和室外一樣冷。
姜染將我送到高鐵站,簡單說了句再見就離開了,我沒有去看那輛豪車的尾燈,徑直走向了站里。
等車次的時間,唐柔發(fā)來了消息:“狀元,要不要來畫室看一看?他們現(xiàn)在的畫面,保證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沒時間去了,我現(xiàn)在在高鐵站。”
“你這么快就走了?你是不是在東北那邊找新歡了,怎么這么著急!?”
“我哪兒有那么隨便?我這是趕著回去掙錢,我不想人在東北,還喝著西北的風!”
“你這人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現(xiàn)實了,你回來不僅不找余玥和王九,連畫室也不回來看看!”
“生活會逼著每一個人去現(xiàn)實,精神上的富足往往需要經(jīng)濟基礎(chǔ)的支持.....”
“不愛聽你說這些意識的話!”
“你這是自我掩飾的一種逃避。”
唐柔沒有繼續(xù)再回我了,我不是刻意要去打擊一個理想化的人,只是以自己的觀點陳述著自己想說的話,雖然沒有那么好聽,但我自己感覺在理。
......
回到東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出了站口,看到路燈下破舊的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