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白城下起了小雪,整個縣城的白色更加映照了他的名字,從閣樓走下,看著小博和張鵬飛在一起吃著早飯。
我說道:“今天也不是周末啊,他放假了嗎?”
小博給我遞來一份早餐,道:“這不是下雪了嗎,道路上太滑,學校今天就放了一天假!”
我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看著張鵬飛,吃完我說道:“那天那個平頭找你麻煩,你為什么不打回去?是就因為自己一個人嗎?”
張鵬飛說道:“不想打回去......學校是學習的地方,而不是打架!”
“你成績很好嗎?”
張鵬飛沒有說話,小博喊道:“我這個外甥可有出息了!在年級里面都是前幾的!”
點上一根香煙,我笑道:“那你這舅舅還不給人做個榜樣,別一天天跟個老流氓似的!”
“我他媽哪兒像老流氓了?”
“我是想不出來這歲數兒......大學生,嗯!”
由于張鵬飛還在這里,我沒有把話說透,反正要是讓我這個年紀,去暗戀一個女大學生,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我也不反對小博這種做法,因為愛情是自由的,暗戀也不在法律規定之內,存在即合理......
叼著香煙,抱起了吉他我來到了外面,客棧的屋檐剛好能擋住雪花,我的眼前好像一片片鵝毛落下,掐滅香煙,我便調起了琴弦。
我忽然想唱那首《春泥》,小博和張鵬飛此刻也走了出來,一臉不解的眼神看向我。
我開始唱了起來:“漫天的話語,紛落耳際,你我沉默不回應......牽你的手你卻哭紅了眼睛......那些痛的記憶,落在春的泥土里,滋養了大地,開出下一個花季!風中的你的淚滴,滴滴落在回憶里......”
和這周歌不同,屬于我的痛的記憶,沒有落在春的泥土里,而是落在了那個盛夏,落在了一天天的晚風里!
一首唱完,我說道:“過兩天可能我有一個朋友要過來,我一會兒問問她住在哪個房間,咱們一起去給她收拾一下!”
小博問道:“是陳情嗎?。俊?
“不是?!?
“男的女的?”
“這他媽跟性別有啥關系?”
小博將煙頭踩滅,道:“當然有關系了!要是美女來的話,沒準兒就有好人來客棧入住了!”
“你這啥他媽思維?你說的是你自己吧,也不是我說,你怎么在女生面前就那么慫呢?”
“你小子別給我扯淡啊,我這不是叫慫,我這是對愛情的尊重!”
那么慫的暗戀,被他說得這么理所當然,我無奈地笑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的吉他,這才意識到,其實不止小博......我自己在愛情里也很慫!
馮時跟我不辭而別,我卻沒有選擇去尋找;大學畢業和陳情分手,換來得卻是自己的遺憾......姜染的一封信,又殺死了我們之間的愛情!
再來到客棧的房間,看著剩余的四個房間,我錄了視頻給馮時發過去,馮時說自己比較喜歡X宇宙那個房間。
和小博收拾完,快遞也在此刻送到了客棧的樓下,我知道這是電競房所需要的電腦。
于是我們又返回到了X宇宙和戰斗之夜的房間。
小博說道:“這還真是費勁?。∧闶且约貉b嗎?”
我點了點頭,道:“你去樓下吧,要是一會兒有客戶來了,看到前臺沒人,到手的錢不就飛了?”
知道小博幫不上忙,我就把他支到了樓下,自己則是倒騰起了四臺電腦,開始了裝主機,安顯卡,連顯示器......
等我弄完,時間已經是下午,累是肯定的,但更多的還是眼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