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木愣在原地說不出話,我沒有了心情再去接唐柔接下來的話,以至于唐柔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最后推了我一下,才好像把我喚醒了……
何峰并沒有朝著我們這邊走來,而是看了一會兒后,便上了一輛出租車,我的心里五味雜陳,于是我又點起了一根香煙。
“我真服了你了!你這輩子是個煙囪投胎吧?”
我沒有說話。
“?;??你這大晚上的跟誰拽高冷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將它順著何峰離開的方向吐出……
“剛才站在街對面的男人……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你在說什么啊?;?,我這樣的性格要是有印象的話,就算想不起來名字,我也會去說說話的。”
我沒有再和唐柔繼續聊下去,我們兩個就這樣站在了美術館的門口,我在等待一根煙的熄滅,而唐柔或許在等我這根煙抽完……
我目送了唐柔坐上了出租車,然后繼續一個人停留在原地徘徊踱步……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何峰解釋,我想到了之前隱瞞馮時對王巖的消息,我感覺到了這個社會很多自認為善意的謊言,有些時候卻是對當事者做大的傷害!
……
我還是回到了酒吧,我看到何峰還是和下午時一樣,一個人趴在了酒吧的桌子上,一邊的卡座上有了久違的客人,我在吧臺面前坐下,沒有說話。
何峰也沒有說話。
我倒了兩杯朗姆,遞給何峰一杯,但是何峰并沒有去接,我就這樣維持著伸手的姿勢,像是定在了原地。
“喝一杯吧,喝一杯我跟你說一下怎么回事兒。”
我的手被何峰一把推開,水紋路的酒杯,也被慣性摔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后像是碎裂的水晶……
何峰從柜臺沖出,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生氣地說道:“我他媽跟你說什么?我問你,那天是不是你在碼頭把她叫走的?你他媽是兄弟嗎你!”
我看了一下卡座上的客戶,他們明顯受到了這一突然的驚嚇,卡座角落的女生,做出了拿包的動作,何峰情緒上來的有些顫抖。
現在的酒吧一切都是動態的,只有我好像是靜止的!
我推開了何峰的手,然后蹲下身來一邊撿著杯子的碎片,我一邊說道:“唐柔那天是我叫走的……”
沒等我接下來的話說完,我被何峰推倒,他壓在了我的胸膛,一拳打在了我的右臉上,反應過來的我開始用雙手死死護住臉!
我有能力還手,我卻不想這么做,只是一味的格擋。
雖然沒有打到我的臉,可我用來護住臉的雙手卻漸漸沒有了知覺!
何峰大概是怒氣消散完了,從我的身上離開,他直接坐在了地上,點起了香煙,我起身看著空曠的酒吧,又是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起身繼續撿著地上的碎片,做完這一切后我沒有了心情說話,我感覺更像是沒有理由解釋,我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半盒煙,放在了地上,然后離開了這里!
我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時不時用手去摸一下自己的右頰,我挺想找個人說說話的,因為我的心里確實挺他媽憋屈的!
我開始想起事情的源頭,唐柔這個女人,她像一把刀子突然闖進了我的生活,以懷孕的名義和我打了照面,那個時候的自己確實很煩,我從來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可現在我又感覺,唐柔更像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刀子,她對我造成不了什么傷害,我卻在宏村和她敞開心扉地聊過,我們很早之間就是朋友了,卻又不知道為什么成為朋友……
……
這個夜晚我沒有回到住處,而是給洋哥發了消息說自己有事,我心里在想,洋哥跟何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