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回國嗎?”
“會吧?!?
“回來的時候打算做點兒什么?”
“不知道呢……你給我唱首歌吧,實在睡不著了?!?
想了一下,我回道:“我現(xiàn)在身邊沒有吉他,沒有哥們兒,也就是沒有伴奏,可能達不到助眠的作用……”
“反正也是睡不著,你唱兩句聽聽,就當表演節(jié)目了!”
我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然后問道“你想聽什么?”
“我想聽那首借我?!?
給自己灌下去一大杯水,清了清嗓子,我先自己一個人唱了一下前面,感覺差不多了,我才打開錄音,唱著:“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說的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絕如初見,借我不具碾壓的鮮活……”
我完全將這首歌唱下去,然后發(fā)給了馮時,我等待了很久,馮時那邊也沒有發(fā)來消息,我想……或許她此刻正在聽著這首歌入睡了吧。
……
不知不覺,我也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外面早已是霓虹光泛濫,對于有些人來說,或許現(xiàn)在才是他們的生活。
我走到了樓下,想去肖音的店里坐坐,順道兒聊聊酒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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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紫薇路,走到肖音的店門前,很自然地走進,我看到肖音好像被一個男人糾纏著,肖音大概是看見我的到來,臉上的不悅收起不少。
我還看到了茶幾的旁邊放了兩個畫架,但是只有其中一張畫著一張素描頭像,我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肖音旁邊的男人,穿個皮夾克,留了一個背頭,怎么看,我都感覺有一些不和諧……
我在茶幾上坐下,肖音對著旁邊的男人說道:“你能不能滾啊?”
“真就最后一次了……肖音,你就幫幫我這一次吧!”男人一邊雙手作揖一邊說道,樣子卑微到了地上。
接下來,肖音徑直走到了店門前,打開店門,指著外面說道:“我給你五秒鐘,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報警不是為了讓叔叔來抓你……是為了我一會兒給你打死了,人家來收尸!”
這話把我逗笑,然后看熱鬧似的,看著男人走了出去,等到男人走后肖音重重地帥上了店門,在我面前坐下,在我以為自己很有眼力見的遞出一根香煙之后,肖音說道:“你笑什么?”
我立刻收住了笑容,說道:“那我不笑了……”稍稍停了停,我又問道:“這哥們兒誰???我看這打扮有一點復古呢?”
“復古?他那叫傻逼!”
我看著肖音怨恨的樣子,帶著一絲試探,我問道:“這是不是就你說的那個死人前任?”
“是……”
肖音說完便嘆氣起來,然后用手扶著額頭,露出了手臂上玫瑰的刺青,我不免地說道:“這紋身挺好看的。”
“哪里好看了?”
“好看就是好看,好看是客觀的,不需要摻雜疑惑。”
肖音沉默地吸著手中的香煙,半晌嘆氣說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在自己的日記本上畫了一只玫瑰,沒想到自己在二十二的時候?qū)⑺y到了身上……”
肖音的這種感覺我沒辦法共情,只是說道:“活得越久,經(jīng)歷的越多!”
“沒辦法……誰讓我們都是愛情里面的奴隸呢!”
這次,我也點上了香煙,然后看著肖音說道:“我就不是!”
“為什么?”
“新中國沒有奴隸!”
說完我便吸著手中的香煙,思考著酒吧未來的裝修與改造,肖音又問道:“你在那兒想什么呢?”
“想怎么收復臺灣!”
我與生活對抗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