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浴城出來后,我來到了桑婉的墓園,我就靜靜看著墓碑,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
明明不是落葉的季節(jié),卻有了落葉,一陣談不上涼的風(fēng),吹過這里的每一棵樹,刮起幾朵祭拜的花瓣,蒼涼的感覺,伴著這股風(fēng)侵蝕著我的身體,讓我回過神來,知道和她早已天人永隔。
我點(diǎn)上了香煙,對著墓碑說道:“桑婉,蘇凝回來了……她是一個很有錢的人,我不知道怎么面對她。”我深吸了一口香煙,繼續(xù)說道:“挺諷刺的吧!你要是在這里……你會怎么做?你會原諒她嗎?老哥我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是你現(xiàn)在不在了,這是我無法原諒她的理由……”
我本來強(qiáng)忍著淚水,可是在聽到旁邊人哭的時(shí)候,我便像是開閘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我大哭道:“生活總是開不好開的玩笑!可一切又全是人世間的真實(shí)寫照,老哥我后悔……我太后悔了!”
我一邊哭,一邊用拳頭砸著自己的腦袋,試圖尋找一些慰藉……一只柔軟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我便使不上力,回頭看去,蘇凝不知道何時(shí)站在了我的身后。
“小淮……可以讓媽媽跟小婉說幾句話嗎?”
我站起了身,讓開了一邊說道:“說吧……桑婉活著的時(shí)候,特別想見你,現(xiàn)在她走了,你卻回來了!……”
蘇凝在碑前放了一束鮮花,還沒有說話,眼中便噙滿了淚水。
“小婉,媽媽回來了,媽媽記憶里的你,還是小時(shí)候愛挑食,總是纏著你哥哥玩的小姑娘,這么多年過去,你已經(jīng)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了,可是媽媽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凝沒有哭出聲音,這便讓氛圍更加的憂傷壓抑!我有些看不下去,便離開了墓園,站在外面等候……
等到蘇凝出來時(shí),她站在我面前,紅紅的眼眶還有著未干的淚水,她戴上了墨鏡說道:“小淮……我對小婉說過了,我回來就不走了,給媽媽補(bǔ)償?shù)臋C(jī)會……好嗎?”
我踩滅了香煙,說道:“可以……”沒有等蘇凝說話,我又說道:“只要讓桑婉活過來,怎么都可以……”
……
我離開了墓園,在去往酒吧的出租上,購買了明天重慶的車票,我挺想把愉悅酒吧當(dāng)做自己第二個家,只有在這里的時(shí)候,我的心才沒有那么緊繃,而這座城市壓榨過我的時(shí)間,在這里……也好像都屬于我自己!
我在吧臺看見了余玥,王九的猶豫,或許早就摧殘了這個自由女人的心,我不想再讓她修復(fù),便拉著她來到了我喜歡坐的地方。
余玥點(diǎn)燃一根煙,說道:“我現(xiàn)在好像明白,你和馮時(shí)那種的境遇了,有些事情靠人力,真的很難改變!王九也跟我說了,我也讓他給我看了她的照片,挺漂亮的一個姑娘,至少比我年輕……”
我有些心痛地聽著,覺得她又被愛情傷害了,或許現(xiàn)在的王九,沒有猶豫,而是心里早就有了決定,我給自己滿上一杯酒,一口干了半杯,咂嘴回味著灼熱的感覺……
“大帥哥,你說我們這樣的人……真的沒辦法擁有最好的愛情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余玥,說道:“話說的不對。”停了停,我又說道:“應(yīng)該是,我們和誰在一起,誰就有了最好的愛情!”
余玥終于露出了笑容,和我碰杯道:“說的對,大帥哥,我們和誰在一起,誰就有了最好的愛情!”
不孤獨(dú)的酒吧,又留下了孤獨(dú)的我,我就這么看著窗外街道發(fā)呆,這已經(jīng)成為了我的常態(tài)。
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適合回酒店了,在墓園見到蘇凝時(shí),我就有了一種心軟,我知道家人就是家人,血緣關(guān)系的紐帶,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但是我不能替桑婉原諒她!
……
從出租車下來,我便搖搖晃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