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被我說得向往,所以那雙撫魅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也閃閃發亮,她沉默了很久,才說道:“狀元……這是你為數不多的詩情畫意嗎?”
“呃……”停了停,我又說道:“我很好奇自己在你眼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認真的問?”
我點燃了煙“嗯,所以你要認真的答。”
“帥帥的,畫畫厲害的。”停頓了一會兒,唐柔坐在了木板上,從而抱住自己的雙腿,最后用微弱的語氣說道:“再往后就不好說了……我怕你不愛聽。”
我沉默,只好坐在她身邊,說道:“沒事兒,認識這么久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朋友之間交談心扉,不就應該知無不談?”
我只是等待了一瞬,唐柔便立馬說道:“你在我這里只做過一件錯的事情,不然真的挺完美!”
唐柔將頭背向了沒有江水的那一邊,而我也一剎那了解了她的意思,那個所謂的“懷孕”在唐柔心中是刺穿心頭的利箭矢,即使多年后會自愈復合,也對那段記憶耿耿于懷;對我來說,則是一把銹了的兇器,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也不會枉認自己。
“狀元,你的那片海,這個世界是肯定不存在的,但是單憑你的想象,而不是手頭上的功夫,怎么去呈現在我的畫上?”
我吸了口煙,說道:“我只提供你大的一個面,具體的點和線,要靠你自己。”
“你一點兒也不幫我畫!?”
“不幫。”
我的義正言辭讓唐柔失落,掐滅了香煙,我要離開這里,唐柔依然用那僥幸的心理,附加著討好的語氣,跟在我的身后。
我轉過了身,很正經地看著她,問道:“你知道,我幫你的性質意味著什么嗎?”
唐柔撅嘴:“我知道……作弊嘛!”
“哥們兒要是出手了,不叫作弊,叫外掛……”
……
回到客棧,唐柔便張羅著要買菜,我怕她被菜飯坑了,所以要跟著一起,而我們剛到人行路時,看到了遠處走來的小博。
和上午的意氣風發不同,他身上濕漉漉的,我擔憂,做為兄弟,我怕今天的約會讓他的心情,像那下垂的衣角,所以一照面,我便扔出了一根煙。
小博點燃,如釋重負說道:“桑淮……”
“嗯,我在。”
小博突然拍著我的肩膀,喊道:“太他媽爽了!我感覺……活了二十多年,我就覺得自己今天是個男人!”
因為兩個煙槍,所以唐柔早早躲在了一邊,我納悶兒地問道:“麻煩能不能下次描述心情時,先說事兒?”
小博樂的合不攏嘴,而我卻猜到了答案,我的心里有些鄙視,對于小博這樣的老油條,去泡一個求學的棗兒,如果再做點兒線外的事,即使在自愿下,我也會說他不恥。
所以我沒好氣說道:“小博,真的……我們這個年紀是該談婚論嫁,但你要讓我對一個大學生……我感覺是在犯法。”
小博呆若木雞地看著我,半晌,他說道:“你說什么呢?我送她回校門口的時候,碰見幾個小孩兒呲水槍,你看給我和一文澆的!”
停了停,小博又說道:“你猜哥們兒怎么做的?我直接抓雞崽子一樣,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我去校對面花五塊買了一根跳繩,將他倆綁在一起,然后舉著水桶澆了下來!”
“所以……這就是你爽的理由?”
“對啊,你不感覺特別的男人嗎!?”
我搖頭,有些無話可說,只是在唐柔的呼喊中,一邊看著日落,一邊看著向我們走來的王舜禹二人。
陳曼因為病情,所以走的很慢,我們三個迎了上去,我對陳曼說道:“晚上一起吃飯嗎?今天來了新朋友,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