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特別的,就是聽島上的鄉(xiāng)親說,楚兄弟是咱村唯一的大學(xué)生,又是全村最會趕海的好手,經(jīng)常能出好貨,我就特意來拜訪一下。”
葛元笑著道,說著還遞過來支芙蓉王。
楚洋接過煙,不過沒抽,夾在耳朵上,謙虛回道:
“好手當(dāng)不起,我才回來多久啊,都是運氣,說到經(jīng)驗,村里哪個叔嬸不能甩我兩條街。”
“楚兄弟謙虛了……”
葛元還想說什么,但楚洋急著回去沖涼睡午覺,不耐煩和他磨嘰,便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道:
“葛老板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說,沒事就請回吧。”
葛元臉色一僵,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藏掉。
“楚兄弟快人快語,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聽說你早上撿了兩百多斤西施舌,能不能出給我。”
楚洋心道:“果然是為了西施舌來的。”
不過知道自己撿到海蚌不難,但精確到兩百多斤這個數(shù)量,那就不正常了。
除了孫慶軍楚溪海帶外,也就路過的孫桂香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事,八成是她給自己惹出來的。
楚洋心下有些惱怒,這村婦竟然還跟自己來三十六計。
借刀殺人是吧,等著!
“不好意思葛老板,我和城里碼頭白氏水產(chǎn)的白總簽了長約的,我的貨,他一向包圓。”
“是白鵬飛白總?”葛元顯然也是聽過白氏水產(chǎn)的名頭,問道。
楚洋點點頭,“是他,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跟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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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呵呵一笑,“那倒不用,不過白總在城里,山高皇帝遠(yuǎn)的,總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你吧。”
他頓了下,“這樣,你把東西賣給我,西施舌平時都45收的,我給你55,就當(dāng)?shù)谝淮巫錾猓o個面子交個朋友,你看怎么樣。”
楚洋樂了,自己這是表現(xiàn)得太溫柔,讓人給當(dāng)成軟柿子了呀。
面子?
大幾十上百一斤的西施舌,你55就要拿走,你面子一斤能值10塊嗎?
“恐怕不行。”
“那60呢?”葛元又加了點。
“不行,這不是價格的問題。”
其實就是價格的問題,他要給個200,楚洋絕對愿意交這個朋友。
但怎么可能,葛元是個地道的魚販子,到處收海貨就是為了賺錢。
賠錢交朋友?省省吧!
而且楚洋也不信,他這個在村鎮(zhèn)的活動的魚販子給的價格能比白鵬飛和蔡呦高。
見楚洋態(tài)度堅決,葛元的笑容也冷了下來,盯著他沉聲道:“真不行?”
“真不行。”
楚洋淡定地?fù)u了搖頭,說完也不看他,拉著楚溪,分開人群自顧自地進了院子,然后‘嘭’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
“草!”
葛元重重地一口啐在地上。
“老大,咋辦,他不賣啊。”旁邊有跟著他混的小弟問道。
另一個小弟也開口道:“我剛爬墻頭上看了,半池子都是貴妃舌,還有一半被水草遮著,估計也是,兩百斤是有了,咱們60收來一轉(zhuǎn)手至少能賺四五千。”
聽到小弟報的數(shù)字,葛元心更煩了,這個年輕人竟然這么不給面子。
“瑪?shù)拢茉趺崔k,搶啊,犯法的知道不?”
葛元一巴掌拍在小弟頭上,“人家不賣還站在這里干嘛,走啊。”
說完狠狠瞪了堂屋方向一眼,扭頭離去。
釣魚又趕海,我是漁村最靚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