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都黑透了,大冬天的路上早沒了行人。
崔愈讓小大一起坐到了她的肩頭上,一人一鳥兒結伴去了縣學。
到了縣學門口,崔愈就把馬車收到了空間中,翻墻一路跟著小大去了上次它跟著那人去到的屋里。
屋里黑燈瞎火的,崔愈在院門外站了站,轉身去了縣學里小十二的窩邊,縣學的小樹林里。
叫了兩聲「小十二」馬上就聽到了小十二的叫聲。
“大王,你怎么來縣學了?”
“小十二,你跟我來,我要讓你辨認看看這里是哪個學院夫子的住所?”
說著就帶著小十二一起來到了那個院子。
小十二一飛過來,看到院子對著崔愈道:“大王,這是梁博士的院子。”
“哦?哪個梁博士?我怎么在縣學里時沒見過他的人?”
“梁賓在你在縣學時一直在老家,是秋天時才回來的,他在老家待了一年才回來縣學的。”
“那這個梁博士有家人嗎?”
“沒有,梁博士的家人都在外地,他是獨身在這里的,不過他的娘子隔一兩年就會過來找他住一陣子。”
“好了,你先退下吧,我知道了。”
說著崔愈輕飄飄地跳進了院子。
有意念感知到這正屋里有一人在熟睡。
崔愈一個鐵片頂開了門內的木棍,直接進了屋。
沒過片刻,眼睛就適應了黑暗,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崔愈直接催眠了睡夢中的梁賓,喚醒了他。
“梁賓你去崔敬之家里找什么東西?”
“梁賓掙扎了一下,崔愈忙加大了催眠,他只怔忪了片刻就馬上聽話了:“崔敬之家里有一傳家寶,聽說得了之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我去找了無數次,都不知道具體是什么!”
崔愈一聽無語了.
"你聽誰說的?崔敬之的死跟你有關嗎?你知道他夫人失蹤的內幕嗎?你跟崔敬之怎么認識的?"
“我跟崔敬之認識于十七年前,從京都去湖州的路上,那時在一個客棧里我們被大雨阻擋,住在同一個客棧里,相處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我被崔敬之的文采傾倒,結為知已;
那時他就帶著一個美麗無雙的女子,稱是他的夫人;
之后我們就分道揚鑣了,過了二年多,我們一直有通信,他寫信給我想來冀州這邊的縣學謀職。
我就介紹他來了豐縣的縣學。”
“他們來時帶著一個襁褓的嬰兒,崔敬之跟我成了至交好友,我經常去他家做客,他的夫人實在太美了,一舉一動都牽動我的心弦。
漸漸地我日益沉迷與他夫人的一顰一笑。”
“我偷偷愛慕著他的夫人,過了二年多,崔敬之后來,就不讓我來家里做客了,跟我的關系也慢慢地淡了。
我思念著崔夫人的音容笑貌,就畫了一張她的畫像藏在的書桌的暗格里私下欣賞。
一直都沒出事兒!直到六年前我夫人郁氏來找我。”
“郁氏每兩年秋后都會來縣學里陪我住了三個月。
有一天她幫我收拾書房時發現了我暗格里的畫像,跟我鬧了起來。
我夫人娘家有點勢力,她讓人調查出來了里面的畫像是敬之的夫人薛氏,就想法兒結識了薛氏。
她跟薛氏漸漸玩的好了起來,我后來就放下心來。”
“沒想到過了兩個多月,有一天我的夫人對我說,她已經把我的心上人給送去了一個好地方。
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威脅她,她死都告訴我那個毒婦把薛夫人送去了哪里!
沒過幾天,就聽說薛夫人死了!敬之給她辦了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