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馬上又往回走,來到了城門口不遠的一家醫館里。
一到了醫館,兩人又把那個男人從馬車上抬了下來。
忙叫了大夫。
“你過來給給這個人看一看,他暈倒在我們馬車前面了,看起來身體像是沒有內傷。我不知道他具體是是什么情況。”
醫館內堂里走出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大夫。
拿著脈診放到了那個男人的胳膊上,摸了一會兒脈之后對著兩人道:“這個男人肺腑上受過傷,而且身體嚴重營
養不良。除了額頭的擦傷,好像沒有其他傷口。你們把人帶回去好好養著,我先開幾副藥,但是對于他肺腑上的
傷。我們醫館里面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
他這傷可能有一兩年了,應該是中了刀傷,那時候沒好好調,落下了后遺癥。
崔愈主仆沒辦法,只能拿了藥之后,把人放到馬車里一路拉回了家。
從山下到上面的家,還好這個馬車是可以通行的,要不然兩人是不可能抬著他的。
到家之后,商陸把人放到了倒坐房里在床上躺著。
又去廚房給他煮了粥、熬了藥;那個人睡到晚上終于醒來了,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時商陸正好端著藥走進來,看到那個男人醒了,忙道:“你醒了,你下午的時候暈倒在了我們主子的馬車前,
主子就做主把你送去了醫館,開了藥。現在醒了,這邊是給你熬的粥,先把粥喝了再喝藥。我先把你的情況告訴
我家主子,等她看看你這邊是什么情況,再說吧。”
崔愈去到倒坐房里時,那人已喝完了藥,看到她進來忙掙扎著坐起來道謝。
崔愈道:“這位郎君,你是哪里人?我看你像個讀書人的樣子,怎么潦倒淪落至此?”
這個男人一聽崔愈問他,眼眶頓時紅了,咳嗽了一陣子才止住了,然后虛弱的道:“感謝這位郎君善心救了我。
我本是在冀州城中一家米鋪的賬房先生,以前也考中過秀才,后來就沒往上考。成家之后就去冀州城里米鋪做
了。做了這行一做就是十年。去年米鋪里面進了賊人,當時我正在賬房里算賬,看到有人過來,就上前去阻擋,
沒想到那些人隨身帶著匕首。”
“但是他一匕首捅到了我的胸口上,我流血之后就倒在了地上;后來早上時掌柜開門才發現了我,但是他嫌棄我
的血流下來沾了鋪子里面的糧食,就把我趕出了米店。還怨我沒有阻擋到歹人,讓他的店鋪損失巨大。
我沒辦法,只好拖著病體回了家,到家之后,家里的妻子因為我看病把大部分的積蓄都花光了,帶著我三歲的兒
子改了嫁。”
“我因為身體病弱,也沒辦法去找工作,只好茍延殘喘。當時受傷后傷到了肺腑,時不時的咳血。
所以也一直找不到活干。
妻子趁著我在外邊找活,把家里的田地,房屋都賣了,用賣來的銀子帶著我的兒子遠嫁
了外縣。”
當佞臣,從女扮男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