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吃著點心,喝著茶,慢悠悠的等著花魁娘子上臺跳舞;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臺上的燈光忽然就暗了起來,一個身穿清涼紅衣的美人兒攀著船桅桿頂上的高高的柱子,
一路從高空滑到了平臺上,這個出場一下子就震驚了在場上的人,大家都「哇……」聲一片。
跟紅纓一樣沒見過世面。
紅纓「哇」的聲音最大,瞪的眼珠子都要脫眶。
搖著崔愈的衣角:“崔郎君,你看剛剛這個花魁,從那么高的地方順著柱子跳下來,你說她是不是有功夫啊?”
崔愈挑眉:“小紅纓,一個人有沒有功夫,你還能看不出來嗎?”
紅纓撇嘴:“我怎么能看得出來呢?離得那么遠,再說了,跳舞跟武功本來就差別不大,也不能從表面看得出
來,不過我傾向于這個花魁是會武功的,你看她這身姿,一般沒有武功的人,
絕對做不出來她這個下腰動作。”
紅纓邊看邊點評:“哎,就是我們的位置坐的太遠了,如果坐到第一排就好了,
我現(xiàn)在都看不清這花魁長得什么樣!”
崔愈是天天喝靈泉水,用靈泉水泡澡的人,五感犀利。
很容易就能看清臺上的花魁長得什么樣。
這個花魁臉被濃妝覆蓋了,看眼睛倒是看上去冷清,跟她跳舞的動作一點也不匹配。
嫣然花魁跳完之后很快就下去了。
坐在下邊的客人都起哄起來,非要再讓嫣然姑娘上來重新再跳一支舞。
瞬間臺子上面就飛上去了很多各種碎銀子、銅錢、珍珠、和各種荷包,都是那些有錢的客人的打賞。
老鴇笑嘻嘻的走上前來:“多謝各位大爺們對嫣然的打賞,各位爺們!接下來你們再想點花魁的話就可以去包房
里面競價了。”
說著就叫花樓里邊的人,上臺收了臺上的打賞。
崔愈這才見到什么是揮金如土,這些人就為了見花魁娘子一面,不要命的打賞,崔愈覺得要是她,她是不會去花
這個錢的。這些男人的思想大概就跟現(xiàn)在某音打賞女主播是一樣的想法。
接著又上臺了好幾個花樓里邊的妓子們,有人彈琴,有些喝曲兒,還有現(xiàn)場作畫的,但是都沒有第一個上來花魁
娘子給人的震撼強烈啊。
崔愈看了半天,有點索然無味,對著紅纓道:“走吧,我們回去啦,沒啥好看的。”
她人還沒有站起來,就聽到花樓里面有人站起來瘋狂叫喊:“都快跑呀!船失火啦,快
點跑,跑的慢就燒死人了。”
崔愈一看左前方的一間房里冒出滾滾濃煙,還有火光。
頓時對紅纓道:“快點,我們先走,這船上一旦失了火,可是很難救的,人又多,船只又狹小,
很容易發(fā)生踩踏,你應(yīng)該是會輕功的吧?”
紅纓忙點頭:“我會,崔郎君,我?guī)е泔w唄,我們只要踩過這各位客人坐的椅子,就能快速的飛出去。”
崔愈同意了,讓紅纓帶著她飛。
紅纓立馬摟起崔愈的腰,踩著他們坐的凳子,瞬間就飛越了各個驚慌亂跑的客人們的腦袋,直接飛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之后,就是外面的水面。
其他船只現(xiàn)在離澤桂樓的花船很遠的距離。
他們離岸邊也有三四十米遠,現(xiàn)在花樓里最先跑出來的人只有他們兩人。
崔愈對著紅纓道:“我們直接跳水吧,這個距離是飛不過去的,們趁著人少就直接跳河,對了你會游水吧?”
紅纓一聽崔愈問她,頓時不吱聲了,她真的不會游泳,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