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這個樣子,和之前的氣場截然不同。
像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病人,發(fā)絲都干枯了,和稻草一樣堆在頭頂,完全看不出人的模樣。
李二寶皺了下眉,看向?qū)O莉。
孫莉立即伸手去扶蘇曼,蘇曼卻一把將她推開,朝前跪了幾步,盯著李二寶:
“你幫我殺劉俊茂,我陪你睡,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母女嗎,我把我女兒叫來,我們一起伺候你,你殺了劉俊茂,我們一起伺候你……”
孫莉一臉錯愕,她之前并沒有見過蘇曼這個樣子,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發(fā)了瘋?
李二寶也皺緊眉頭,看了眼孫莉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女人,徹底瘋了。
李二寶在辦公室歇了一會兒,就給白狼打電話,問他蘇曼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海接到電話后,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對不起了寶哥,這事給你添麻煩了,我們一會兒就去接大嫂回來。”
李二寶問道:“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楊海語氣低沉:“軍哥也瘋了,什么都說不明白,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劉俊茂那畜生,肯定干了違背天理的事。”
他咬牙切齒,隔著電話都能聽見他的憤怒。
李二寶聞言沉默了一下:“回去看好她吧,別再讓她出事了,什么時候來不急,她和我孫經(jīng)理在一起還算穩(wěn)定,你們安排女人來接吧,別再出什么事。”
“好,謝謝寶哥,你的恩情我們不會忘記的。”
楊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李二寶坐在辦公室里,有些同情隔壁的女人。
而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李二寶說了聲進,王建利就推門走了進來。
“多久沒出門了?”
李二寶看著胡子拉碴的王建利,笑著問道。
“不記得了,出門差點有點頭暈,不會走路了。”
王建利打量了下辦公室的環(huán)境,有些局促得不知道把手放哪。
“坐吧,自己的地方,不用拘謹,這里還是信得過的。”
李二寶起身去給王建利倒了杯茶,然后遞到他手里。
王建利捧著茶杯說道:“北越那邊到底怎么回事,那條子只有我一個人有,錢怎么會被取走呢,這不應該啊。”
東南亞的事,發(fā)生的蹊蹺。
五千萬平白無故地被取走,趙斌還差點把命搭在那。
王建利心里一直很擔心,畢竟這事是他親口告訴李二寶的。
“會不會是賭場私吞呢?”李二寶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問道。
“應該不會,很多內(nèi)地的上市公司都在那家賭場洗錢,他不可能干這種砸招牌的事,他要是真敢干,風聲肯定早就傳出來了,不可能只黑咱們一家。”
王建利解釋一句:“誰存的錢,他們也不知道,身份信息都是保密的,只有去存錢的當事人才清楚。”
李二寶皺眉:“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些信息?”
如果不是賭場私吞,那么這件事就變得簡單起來。
王建利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怎么了?”李二寶問道。
“你哥。”
王建利猶豫很久,才為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李二寶愣了一下:“你在給我開玩笑吧?”
他的意思是,這事李大寶知道不稀奇,稀奇的是李大寶怎么可能去東南亞取這筆錢?
他就算活著,也很難出境,然后前往那里。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哥知道,就意味著他也有辦法讓人拿條子取錢,所以我這一晚上一直都在想,你哥很有可能還活著。”王建利看著李二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