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吃冬棗吧。”
回去的路上,祝穗歲開了口。
她大概能猜到陸蘭序的用意,像他這樣的人,不會隨隨便便的說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句話,肯定是在提點村長。
聞言。
陸蘭序看了她一眼,卻是笑了,“那穗穗覺得,我是什么意思?”
兩夫妻鮮少會談論這樣的話題,不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
上輩子聊的是生活瑣事,她總覺得自己笨,陸蘭序聰明,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短見,自卑心作祟,自然不敢談論。
而這輩子聊的最多的,好像就是離婚了。
這會兒,正兒八經(jīng)的聊這些。
祝穗歲發(fā)現(xiàn)其實好像也是可以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祝穗歲試探的開口,“你是想要讓村長種植冬棗,實現(xiàn)集體富裕?”
她們這邊的冬棗,基本上都是自己吃的。
因為口感好,也有人會來種植,不過這是算集體的東西,所以大家都可以去摘,沒人把這個當做是能賺錢的。
可祝穗歲想了想,其實幸福里的冬棗,是真的比其他地方都要來的好吃,至少在四九城,她就沒吃過這么清甜的冬棗。
方圓十里。
好像也就幸福里產(chǎn)冬棗。
不過因為是祝穗歲從小吃到大的,她自然不覺得有什么稀奇。
要不是算上前世,她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吃過家鄉(xiāng)的冬棗,下意識和外面的棗子對比了一下,她也想不到這點。
見她問完話之后,帶著點不確定的小眼神,看的陸蘭序只覺得心軟化成了一片。
其實他的穗穗,一直都很聰明。
陸蘭序:“你們村我今日看下來,若是靠著種植糧食,我也和村長聊過,產(chǎn)量并不大,除去交上去的土地滯納金,剩下的也就是能實現(xiàn)村子里的溫飽,收成不好的時候甚至還達不到,你應該聽說過家庭承包責任制吧。”
祝穗歲點了點頭。
一九七八年的時候,一個小農(nóng)村里,十八個人簽下了生死狀,選擇將村子里的田地,原本屬于國家的,如今分田到戶,以家庭為單位,承包土地,按照合同規(guī)定去經(jīng)營土地,經(jīng)營收入除去一部分要上交給國家和集體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給家庭個人的。
后來這個村,也是最先富裕起來的。
祝穗歲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八零年的時候,上面就下達了政策,農(nóng)村必須經(jīng)濟改革。
正因為如此。
各個城市下,也有不少農(nóng)村開始這么干。
祝穗歲想到這些,看向了陸蘭序,“不過你說的冬棗,又和這個制度有什么關系呢?”
對于政策,祝穗歲到底是個普通人,上輩子沒怎么關注,這輩子自然記得不多,只有大方向的事記得的,一些細微的,她并不是很了解。
雖然擁有了上輩子的記憶,可她在這方面,在陸蘭序的面前,還是張白紙。
陸蘭序看著眼前的妻子,滿臉充滿了求知欲。
看著就可愛的很。
陸蘭序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她皺起眉頭,眼眸含了笑意,“這是一種方式,但我們可以在這個方式上去改革,要是村長聰明的話,就會知道我是在提醒他,往后村子里的發(fā)展,他想要知道后續(xù)怎么做,就會幫我們把事情辦好。”
“我們到底是外來戶,不方便插手這些,可村長不一樣,他有一定的權威性,比我們做這些要更合適。”
祝穗歲不高興的把自己的頭發(fā)給撫順,耳朵還是在聽他說的,稍微消化了一些,想到前世的一些新聞,零零碎碎之間,她拼湊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村就集體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