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都是各自帶著心眼。
完全不像是一股繩的螞蚱。
和祝家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家人,若都是自私自利,藏著掖著的,自己發財不想著帶兄弟姐妹一起,這也就罷了,畢竟這樣只能說是沒人情味,可許成才兩口子不一樣,他們一家三口是完全靠著許家人才起來的,相當于吸著許家人的血,卻沒有想過要反哺。
這樣下來,長久以往肯定要出事。
祝穗歲也只不過是讓許蓉蓉,提早把這個事情給鬧出來罷了。
畢竟她也是深受其害。
現在看來,無論是許夏煙利用自己得到陸家人的資源,還是許成才和胡淑蘭,利用許家人的信任去給自己謀福利,這都能證明一點,這一家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事情,許老太知不知道。
要是她知道的話,也只能說偏心偏到家了。
對許成才這個大兒子,許老太是真夠寵愛的。
祝穗歲不關心這些,她只希望這一回讓許成才招惹點麻煩,別再想著往她們家撈什么好處。
等許成才一走,許成志也跟著出去之后。
家里頭就剩下幾個女人了,老二是個老實人,基本上許老太指哪打哪,一大早就讓他去地里干活,兩個兄弟都不見了蹤影,他心里也沒怨氣,老老實實的就去干了。
因為在他心里,家和萬事興。
而家里面的活,許老太也不說讓誰干,以前馮秀為了討好許成才一家,好讓許夏煙出息了之后,能幫忙處理自己寶貝兒子去城里讀書的事情,她都是讓許蓉蓉把活都給干了的。
這也就導致了,家務活已經在許家,已經默認是屬于許蓉蓉的事情。
胡淑蘭正好換了衣服出來,冬天的衣服又厚又難擰,水又冰冷刺骨,她向來是不愿意自己動手的,所以把衣服往盆里一扔,就把剛走出來的許蓉蓉給叫住了。
她隨意的指了指,“蓉蓉,把這盆衣服給洗了。”
這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沒想到許蓉蓉還沒回話呢,馮秀出來正好聽到。
她陰陽怪氣道:“大嫂,你自己的衣服自己不會洗啊,你這不是空著么,干嘛讓我們家蓉蓉洗。”
馮秀當然不是心疼許蓉蓉,而是昨晚上和許成志復盤了一晚上,怎么想都覺得心里惱火。
早上許成志特意在飯桌上的時候,提出要和許成才一塊出去,結果就被拒絕了,兩口子就更認定了,許蓉蓉說的事情是真的。
對方這么利用他們。
馮秀當然忍不下這口氣,現在哪里還愿意讓許蓉蓉去幫胡淑蘭干活。
聽到這話。
胡淑蘭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對著馮秀看了好幾眼,仔細想想自己也沒什么事情招惹了馮秀,怎么這人說話這么嗆。
說起來,這些年在許家,胡淑蘭的地位很高。
等到許夏煙考上大學,連嫁到城里的姑子,都對她高看一眼,這更讓胡淑蘭多了幾分傲氣。
如今算是難得被馮秀陰陽,自然很是不悅,“馮秀,你怎么說話的,我讓你女兒洗個衣服怎么了,你別大早上的沒事找事。”
“我沒事找事?!大嫂你這話說的有沒有良心啊,你隨便去哪家問,哪有大伯娘自己的衣服不洗,讓侄女洗的,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蓉蓉是我閨女,要干活也是干我們家的活,你說憑啥幫你干活,真的是好笑!”馮秀這人快言快語,說的話一針見血,難聽是難聽,但都是實話。
胡淑蘭被嗆的不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這話什么意思,以前不都是蓉蓉洗的么,你干什么現在來說我。”
簡直是莫名其妙。
馮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