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當(dāng)然不會這么說。
她很是無辜道:“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你作證,會比溫柔作證要有力,按照事實來說,一個人說看到了,另一個人沒有,這件事情就肯定有人在撒謊,但到底是誰在撒謊,我并不能肯定,我只能說,我確實沒有動過手。”
反正她就是不直說,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就在場的人自己體會去吧。
這是從趙綺身上學(xué)來的。
要是趙綺能直接說,是自己動了手,那到時候推翻,她就沒法把自己往外摘了。
這個趙綺,是有幾分聰明的,只可惜祝穗歲也不傻。
趙綺看著祝穗歲的臉,嬌媚如花,明明是賞心悅目的長相,可她這會兒,愣是有想要撕破這張臉的沖動。
她是怎么能做到這么淡定自若的。
沒等趙綺開口,于曼曼已經(jīng)先不理智了,“祝穗歲,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趙嫂子撒謊么,你敢做就要敢當(dāng),當(dāng)時在場的就我們幾個,泥巴是從你這個方向飛過來的,不是你還會是誰,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塞泥巴來冤枉你不成!”
祝穗歲頗為淡定,“于同志是吧,你是不是有吃泥巴的愛好我不知道,泥巴是不是從我這個方向飛過來的,我想請問你有證據(jù)么,如今趙綺嫂子和溫柔的證詞,都不作數(shù),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么?”
她就是料定了于曼曼沒證據(jù)。
于曼曼鼻子都要氣歪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最重要的是,祝穗歲還特別氣定神閑,一點都沒有情緒激動的樣子,反而更令人生氣。
就好像對方的冷靜,襯的于曼曼這邊在無理取鬧。
證據(jù)自然是沒有的。
于曼曼連反駁的話都找不到。
說來說去,都是一口咬定了祝穗歲干的。
但是這樣的話語是很蒼白的。
祝穗歲看著于曼曼,嘆了口氣。
“于同志,你就算要冤枉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整理出來一條合乎邏輯的證據(jù)鏈出來,比如你說我扔你泥巴,那我為什么要扔你呢,假設(shè),我說的是假設(shè),這件事情是我做的,那總有一個原因?qū)Σ粚Γ矣植皇浅燥柫藫蔚臎]事干,看你討人厭就要動手,你就算是編造,是不是也該編造出來一個理由呢?”
這話說的。
俞森和蘇蕓聽了都是一愣。
是啊。
理由呢。
動手總有理由吧。
祝穗歲看著并不像是胡攪蠻纏的,如果真的是,估計搬進(jìn)去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有風(fēng)聲了。
為什么偏偏到現(xiàn)在,對著于曼曼就有了。
于曼曼咬牙切齒,“那是因為你覺得我在說你,所以你才動手的!”
上鉤了。
祝穗歲自然是故意這么說的。
先讓于曼曼氣急敗壞,自己越是淡定,對方看著就越是容易情緒失控,等到情緒失控的時候,自己再循循善誘,對方自然能跳入自己的預(yù)設(shè)里。
比如現(xiàn)在。
祝穗歲驚訝,“你說我什么了,以至于我要動手?”
看她這樣子,于曼曼就覺得惡心,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讓祝穗歲承認(rèn)自己動手,腦子自然沒有辦法去想那么多,本來于曼曼就不是多聰明,不然就不會在第一次見祝穗歲的時候,就直接去找她說那些話。
于曼曼立馬道:“你覺得我說你鄉(xiāng)下人沒見識,嫁給了陸z委那樣好的人,就開始飄了,其實完全上不了臺面,又懶又貪小便宜,連飯都不會做,簡直就不配做女人!”
趙綺都攔不住,對方就一股腦的說完了。
這種話當(dāng)時能說,但是現(xiàn)在可是其他人都在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