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兩種青料的相近,所以一般人也很難察覺出來。
不過進口料和云南料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只要搞清楚,這兩種料的區別,想要分辨就簡單了。
壽老頭接著就把這一點,揉碎了告訴祝穗歲。
祝穗歲這一堂課聽下來,自然是受益匪淺。
原來這種釉水,也是知識點。
真正的大家,是屬于樣樣都精通,壽老頭看著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可他再說到這些時,那信手拈來的姿態,還有淡淡的隨意感,都讓祝穗歲知道,這是真正的大佬。
他什么都懂,這些早已經融入進他的腦海中,怎么都揮之不去。
祝穗歲聽著聽著,肅然起敬。
若不是當年那一場變故,如今的壽老頭,恐怕成就不低。
甚至不比嚴家低。
見祝穗歲一點就通,壽老頭教的也挺舒服,要是真碰上那種說幾遍都聽不懂,也記不住的,他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這個耐性。
好在的是。
祝穗歲是真的聰明。
等說完后,壽老頭看向祝穗歲,“如今,你可愿認我為師?”
祝穗歲也沒有再猶豫,她直接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抱拳看向壽老頭,“我知道規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我不知道你的心愿,我能不能替你達成,但我會竭盡全力,若是真的找不到您妻女,那往后就由我來為您養老送終!”
說完,直接叩首。
祝穗歲也不是個含糊的性子。
既然想要壽老頭這個師父,自然不會再多余說什么。
壽老頭并沒有阻止她,看著祝穗歲利落的叩拜自己三次,他眼眶卻是紅了幾分。
只為了祝穗歲說的那句,為他養老送終。
這幾十年的日子,壽老頭從未有過一日的快樂和安寧。
一直到祝穗歲的出現。
壽老頭一開始,以為祝穗歲是為了自己的房子來的,后來就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的絕學來的。
他的身份隱瞞的很好,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的樣子早已經改變,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他更是改頭換面,什么都不要,只是為了先活著,再找到當年的真相。
這是他唯一想要做的。
祝穗歲的出現,他以為是有人發現了自己,所以派來了她。
他心里想著不如把人留在身邊,仔細看看對方想要干什么,說不定能順藤摸瓜,得知當年的真相。
可如今。
壽老頭感覺到了久違的親情,或許是一個人孤獨太久了吧。
他克制住了內心的涌動,道:“你要是能有這樣的機緣,找到我的妻女,自然是最好,要是找不到也不要緊,這么多年了,找她們或許和大海撈針一般,你去打探瓷器的過程中,切記要保護好自己,我并不想你出什么事情。”
壽老頭沒那么自私。
雖然想要讓祝穗歲幫自己,可也不想祝穗歲為了幫自己,出什么事情。
只是祝穗歲在這一行里,如今還是個新人,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查這一件事,自然再好不過。
祝穗歲點點頭,“我心里都有數的,師父。”
“你還是喊我爺爺吧。”壽老頭覺得師父這個稱呼,沒有爺爺親近,別別扭扭的回了句。
祝穗歲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拜師之后,祝穗歲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壽老頭問起了祝穗歲之后的打算。
祝穗歲實話實說,“我準備參加今年的高考,我想考京大的考古系。”
這讓壽老頭有些意外。
他上下看了看祝穗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