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電話那端的謝溫綸,眼神都冷了幾分。
自己好不容易把謝文柏趕出大陸,不讓他有機會染指這部分,要是自己真的失敗了,怕是謝文柏就會抓住這一次的機會,他確實有些騎虎難下。
謝溫綸有些惱。
不知道沈家人怎么會跟自己對上,以至于原本五五開的機會,現在又要少掉一大半。
祝穗歲的話很明顯了。
真要是拿不到工程,自己好歹還有個珠寶生意開拓市場,也不至于多難看。
要是珠寶干得好,利潤方面其實比工程方面的好。
深市那邊的大廈,苦于國家能出的錢不多,謝溫綸對這個感興趣,并不全是為了利潤,而是想要拿下地產,開拓在華夏的市場。
既然都是開拓。
祝穗歲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兩個項目是能夠共同進行的。
九月份的招標已經開過了。
因為沈家人的突然參與,導致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具體什么時候定下來,怕是要等下一次的招標了。
謝溫綸之所以答應和祝樂生的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祝樂生說,這一次的工程,整體建構百分之九十是會交給自己人的,但是內里的一些其他工程,為了能夠和港島建立關系,是會分他一杯羹的。
這是最公平的,也有上面人的考量。
最好的結果,是和國企合作,一起做整體大廈,不過現在多了個沈家,就有點麻煩了。
現在祝穗歲說的珠寶生意,讓謝溫綸多了些心動。
不過他沒有說話。
祝穗歲大概能夠知道謝溫綸的心理活動,他對謝文柏的痛恨程度,讓他迫不及待的要成功。
她道:“謝大少,我們是互惠互利的,我想要開拓港島的生意,你也想要開拓華夏的生意,你幫我,我自然也會幫幫你。”
“你打算怎么幫我?”謝溫綸開了口。
祝穗歲笑道:“珠寶生意在華夏,其實還是比較少的,就算開的那幾家店,能買得起的人也不多,所以玉石這一塊,在華夏需要時間去積累客戶,我們在前需要做的是口碑和品牌,可在港島,那邊的人實行的并非是計劃經濟,普通人咬咬牙,也是能買得起小件珠寶,所以這是你幫我。”
話說的這么明白,謝溫綸有些期待,祝穗歲接下來的話。
“你繼續說。”
祝穗歲道:“到時候合作起來,我會找一家空殼的國企玉雕廠,租下四九城最好的柜臺,到時候相當于是公私合營,這對你開拓市場,自然就容易了,你現在吃虧就虧在了,沒有什么人脈關系,深市如今還在發展,你前期必須用錢砸開,之后積累人脈關系,采用迂回戰術,慢慢的得到了信任之后,有些項目自然好拿了。”
謝溫綸沉默。
他并不是沒有聽明白祝穗歲的意思,只是多少有些驚訝,人跟人之間確實是不一樣的。
而他在華夏,也過于著急了一些。
想要推動項目,并不如在港島那么簡單,因為現在的情況,一切都要等政策,不然在這里做事情,那就是束手束腳的。
如今祝穗歲的話,確實給了他啟發。
拿著一堆錢來華夏,卻無法利益最大化。
這是謝溫綸最操心的地方。
想到這。
謝溫綸的語氣已經軟和了下來,“看來你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我覺得在電話里說這些,并不能很清楚,你什么時候來一趟深市?”
“那怕是要年后了。”祝穗歲一時半會的不敢離開四九城,她還等著審批手續下來,萬一有什么問題,自己不在四九城,總是不好。
果然事情多的時候,人是不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