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在石聞遠的身邊,搖了搖頭:
“不會的,我們巡山經(jīng)常會遇到各種情況,有時候天黑了還沒回去也是常有的事。”
“山寨里的兄弟們都知道這一點,不會因此就起疑心的。”
幾人朝著前方走去,時不時的就能看見士卒押著一兩個山匪審問著。
很快,就有幾個士卒跑了過來,在石聞遠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石聞遠點了點頭,看向兩名山匪的眼神滿意了些。
兩個山匪對視了一眼,慶幸著自己說了實話。
......
天漸漸黑了起來,山匪營寨里是一片熱鬧的景象,不少持刀山匪笑容滿面的圍坐在火堆旁,吵鬧著吃起了晚餐。
在持刀山匪的周圍有著不少的山匪嘍啰,他們剛剛完成巡山的任務,此刻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
聞著空氣中的香氣,不少人眼中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一名持刀山匪注意到了看著他們的視線,他嘿嘿一笑,隨手點了一個路過的小嘍啰,示意他走過來。
被選中的小嘍啰渾身一顫,想要裝作沒看見,鉆進人群里去,因為他知道那群真正的山匪找他是不會有什么好事的。
但其他的小嘍啰看到身邊的一個人被匪兵選中了,頓時朝著四周散去。
眨眼間,這片地方就剩下了他一個人,被選中的小嘍啰的身影頓時僵在了原地。
看著小嘍啰并未直接走過來,其他的匪兵都有些起哄,這名匪兵頓時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生氣的大叫道:“說你呢,別躲了,就是你,我看清楚你的臉了!”
小嘍啰眼看無處可躲,只得硬著頭皮朝著匪兵們走了過去,其他的匪兵都是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小嘍啰顫顫巍巍的說道:“爺......爺,您找小的有什么事?”
匪兵看了眼等正在笑話他的同伴們,心一狠,一把拽起了小嘍啰的耳朵,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惡狠狠的說道:
“你特娘的耳朵不好使是吧?那你的耳朵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噗呲——”
“啊——”
慘叫聲響起,小嘍啰的耳朵被匪兵割了下來,丟進了火堆里,小嘍啰捂著耳朵慘叫著滿地打滾。
“爺,饒命啊,我不敢了!”
匪兵踩住他的腦袋,環(huán)顧四周,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都給老子聽著,誰敢不聽話,這就是下場!”
面對著小嘍啰們恐懼的眼神,和同伴們豎起的大拇指,匪兵感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光榮”。
“呸!”
匪兵朝著地上少了一只耳朵的小嘍啰吐了口唾沫,隨后轉(zhuǎn)身就回到了火堆旁,繼續(xù)跟著自己的同伴吹噓著。
“我跟你們說,這群賤民就是欠收拾,只要我們宰了幾個,他們保準聽話......”
小嘍啰無力的倒在地上,帶著淚的眼睛里倒映著那個燃燒著自己耳朵的火堆。
聽著匪兵在拿著自己悲慘的遭遇在吹噓著,心底涌出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憤怒。
憑什么?這狗日的世道憑什么?
憑什么自己會被他們擄來強行做他們的嘍啰,憑什么這群山匪敢如此草菅人命,敢如此的對待自己?
少了一只耳朵的小嘍啰趴在地上沉默了許久。
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流出的滾燙的鮮血,他的右手已經(jīng)摸上了自己那根削尖的木棍,眼中閃爍著瘋狂。
死死的盯著剛剛那個將自己的耳朵割下來的匪兵,滿眼都是殺意,他要讓這群無法無天的畜生付出代價!
哪怕自己會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小嘍啰緩緩起身,臉上已經(jīng)被自己的血液浸濕,他